这一开门,立刻就见是两个王府的护卫站在门口,外头还停着一顶轿子,那侍卫说道:“奉王爷命,请小神医去与王妃诊疗。”
一提到这个,宋北云拍了拍脑壳:“对,把这事都给忘了,你们等我一会儿啊。”
“是!”
宋北云返回厨房之后把这炖肉的火候时间都告诉给了俏俏之后,无奈的说道:“我去去就回,这中午你便自己吃些。”
“你可快些去吧,若是耽误了王妃的病,咱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俏俏说着从墙上摘下蓑衣斗笠:“这些都戴上。”
“不用,有轿子接送。”宋北云拍了拍俏俏的头:“娘子在家等我就好。”
“在王爷面前可莫要如此花言巧语,长辈不喜的。”
“知道啦。”
走出门上了轿,不多一会儿就进了王府。
宋北云对这地方可是轻车熟路,这些日子可来了不少回,还偷偷摸摸在金铃儿的闺房里见识了一番,所以这王府对他来说也是没的什么神秘可言。
只是今天他一进来就觉得有些奇怪,说不上哪里奇怪,反正就是气氛上不太对劲。
“这位大哥,会不会这屏风后面埋伏着刀斧手,就等王爷摔杯为号冲出来将我砍了吧?”
问旁边引路的侍卫,生生将这本不苟言笑的侍卫给逗乐了,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宋北云:“小神医可是说笑了,若是王爷真有那意思,何必埋伏刀斧手。王爷可是生擒猛虎的大宋虎威将军,天下英豪都不无赞叹,哪会用那等卑劣计谋。”
这倒也是,关于福王以前的传说,宋北云从金铃儿那听了不少,之前还以为是吹牛逼,但后来渐渐的了解之后,这福王才是天生开挂的存在。
十六岁第一次领兵,打的当时最有可能统一草原的虎木突败退好几百公里,之后又领兵打塞外,直接能把金辽两国给打贯通了,杀到了上京城下,也就是生生打到了哈尔滨,再又从另外一条路杀了回来,打得当时原本打算吞并大宋的几个国家浑身发毛,听到他的名字就止小儿夜哭。
这还不算完,福王真正的牛逼还不在这,他这个人感觉就是整个大宋的国运都加持在他身上一般。
2岁困兽太原,十月份的天气,突然一场滔天大雪将围城的十二万敌人冻死大半、33岁征西夏,因将士水土不服病倒大半,生死存亡之际,西夏内战了、35岁……
反正天底下的王有很多,唯独他这个福王可以说是实至名归,这人换句话说那就是大宋的福星,所以加上赵性,福王一生至此经历了四朝皇帝却仍然巍然不动。
还有就是关于他的武力值,就用巧云的话来说,巧云等人都是定国公调教出来的护卫,而定国公则是福王调教出来的。
宋北云咂摸着,如果福王真的想弄死自己,真的恐怕是不用埋伏刀斧手的,他这三脚猫的功夫不够看,真的。
到了偏厅门口,宋北云扭头看了一眼侍卫:“这?不是去后宅么?”
“王爷吩咐,就将您带往偏厅。”
这一瞬间,宋北云脑子里突然涌起了无数的剧情,什么林冲误入白虎堂啊、什么项羽独身鸿门宴啊,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而就在这如人生的走马灯似的瞬间里,宋北云连自己去哪落草为寇的地点都想好了。
“王爷,洒家来啦!”
他这一嗓子,惊动了正在偏厅里赏画的俩中年人,福王转过头看向宋北云,颇为意外的笑了起来:“小神医,几日不见怎的就这一口子草莽了?”
宋北云连连咳嗽:“这不是这几日在勾栏里看了些戏么……有些上头。”
福王大笑起来,不光他笑,他身边那个儒衫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笑了一阵之后,坐在椅子上:“小神医先坐。”
“那个……不是说要给王妃诊疗么?”
“先不忙,今日就像先与小神医聊聊。”
聊聊?跟两个老头有什么好聊的?宋北云狐疑一阵,突然就打了个冷颤;怕不是跟金铃儿的摸摸捏捏被他娘的抓包了吧?
抱着这个想法,宋北云立刻就怂得像一个搞了人家未成年女儿的瘪三见到人家爹爹似的缩起了脖子。
“小神医,本王有些事要请教你。”
宋北云眯起眼睛:“请教我?王爷那是出了名的博学广闻,有什么事能请教我这乡里出来的野孩子?”
福王和身边的中年人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看得宋北云是一阵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