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可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她肯定是不乐意,但宵禁出门可也是件大事,被抓到了可是要吃牢饭的。所以只好扭捏的同意跟这个鬼东西将就一晚,本来说好了让他打个地铺,可这家伙烦人的很,在地上又是唉声叹气又是絮絮叨叨,不是嫌弃地冷就是嫌弃铺盖硬,软磨硬泡的上了床。
虽说是什么都没做,但还是被抱着睡了一夜,这种事让阿俏真的是……难以启齿。
“你……”
看到阿俏欲言又止,宋北云哎哟一声:“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闹了,我都快饿扁了。”
“我这有干粮……”
“都进了城,谁要吃你那冷冰冰硬邦邦的干粮,我要吃松松软软白白嫩嫩的大馒头。”
听到这“松松软软白白嫩嫩”八个字,阿俏俏目圆睁,用力一跺脚:“你……不许再说了!”
宋北云懒得跟她矫情,一把握住她的手就拽了出去,阿俏几次挣脱不得,也就任由他拽着了……倒也不是挣脱,反正就做做样子,就像这鬼东西说的那样,糊弄一下,不过阿俏显然是属于糊弄自己的类型。
来到一家熟识的客栈,老板一见宋北云就奸笑了起来:“小神医,又来了啊?老规矩?”
“嗯,老规矩。”
“行叻,只剩一间房!请上楼。”
阿俏用袖子蒙住脸,羞得都活不成了,赶紧迈开腿冲了上楼,而宋北云倒是不着急,只是站在柜台前,拿出一截干巴巴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材的东西过到客栈掌柜的手里:“抵房钱。”
掌柜一摸,立刻眉开眼笑的点头道:“好说好说,不过小神医,最近我这有点腰膝酸软……”
宋北云撇撇嘴,连脉都不把,直接飞了个白眼过去:“掌柜的你年纪不小了,这芳菲楼能少去就少去吧。”
“这不是久旱逢甘露么,这……嘿呀!”
“等会给我准备只鸭子,鸭架给我炖汤,再来两份羊饼,还有几个大馒头。我教你一套治你这腰膝酸软的把式。”
客栈掌柜的眼睛顿时晶晶亮,他一抹鼻子:“我可对小神医是不存疑,我再做个添头,今天城外刚病死了一头牛,我好不容易弄了条牛腿,给小神医来一份牛肉羹。”
“哈哈哈哈,怎么三天两头病死牛啊,要我看啊……”
“嘘嘘嘘嘘……”掌柜的立刻做出噤声的手势:“小神医,慎言慎言……”
回到客房,阿俏已经在收拾衣裳了,宋北云往椅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看着正在那准备着洗漱的阿俏:“阿俏,我发现你越来越好看了。”
“去去去,少来花言巧语。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上床了,你就睡地上。”
“你看……阿俏,这春寒料峭,我又不像你这样武功高强,怕是睡一晚上明天你可得去寿材店帮我张罗寿衣了。”
“呸!胡说八道。”阿俏横了他一眼:“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嗯。”
“你……你还承认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有什么便宜没让我占过?”
阿俏噘着嘴:“我爹爹说了,要娶我进门非三甲进士不可,你这些年读过一天的没有?整天跟着老疯子满山乱跑,你几时才能考上进士!?”
“什么老疯子……那可是神医。”
“就是老疯子!”
“是是是,老疯子老疯子。”
“那你读不读!再耽误几年,我可就要被爹爹嫁给知县的儿子了。”
宋北云沉默片刻,突然眯起眼睛:“阿俏,要不我下毒,毒翻那知县一家?”
“呸呸呸!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