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心底顿时一惊,被程家记恨上她是一点都不想的。
她忍不住嘴快道:“我就是随口说个闲话,村里谁家没被说过,你家干啥那么小气?”
余英眯起眼,胸口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姜苗看向刘艳,“刘婶这意思是,我家以后随便说你家什么闲话都行吧?你家应当不会小气吧?”
“你!”刘艳瞪大眼睛看她,“你这说的啥话,我又不是故意说你家闲话。”
姜苗笑了,“刘婶倒是会说话,你说我家就行,我家说你家就不行。”
“就是不行!”刘艳立马接口道。
余英冲上去就薅住她头发,“你家是坨金尊玉贵的屎吗,我家要这么惯着你!”
“啊,别扯我头发!”刘艳痛得缩脖子,伸手去推。
余英气得不行,手指抓紧,“扯你咋了,你嘴巴不干净,早上肯定在屎坑吃的。”
“也甭说故不故意了,老娘我就是故意的,就是嫌你嘴臭。”
“活该你家地被刨了,就该刨!”
见余英教训人,姜苗和张大娘作势上前去拉,却是一点都没拉动。
硬生生等刘艳和姜苗道了歉,余英才松手。
她气势凛人地看向周围,眸光冷冽,“我程家从不欺负人,但你若要嘴碎撞上来,想欺负我家的人,就别怪我动手。”
“嘴皮子架我吵不过,但是打架我从没输过,有本事就来!”
说完,又目光冷冷地扫了眼边上的刘艳。
刘艳浑身一颤,眼睛闪烁,咬着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余英说完话就拉着姜苗去洗衣服,周围看热闹的人瞬间散了,谁也没想去安慰刘艳两句。
“下回再遇着这样的事,直接骂回去,就不能太给她们脸。”余英把衣服打湿拖到光滑的石头上。
姜苗拿着皂角抹,点头,“嗯,娘刚才真厉害。”
“那是自然,都是练出来的,你让程淮教教你,以后自个儿去教训人。”余英慢悠悠道。
姜苗轻声笑了起来,“好,以后我也可以给娘撑腰。”
“娘,那刨地咋回事?”想了下,姜苗好奇问道。
余英挑眉瞧她,压低声音,“她那地可是有金子的,刨地的人多着呢。”
姜苗神情一愣,很快就乐了。
难怪刚才刘艳骂人的时候,边上好多人脸色不好,敢情都给骂进去了。
这会儿怕是不少人记恨上刘艳了。
洗完衣服,余英去了山上,姜苗回家把衣服晾好,之后进了屋。
程淮在床上歇息,大宝小宝在床边玩。
她推开门,冲着两个娃“嘘”了声,很快便招手让他们出来。
大宝小宝眼睛一亮,站起身就跟着她出去了。
离中午吃饭还有一会儿,姜苗没把程淮喊醒,男人眼底青黑一片,估摸着昨夜一宿没睡。
去菜地里扯了些虫咬坏的菜叶子,她拿给两个娃去喂鸡,之后便去灶房烧火。
突然听到小宝喊娘的哭声,她赶紧放了火钳去外头。
“娘!”大宝急急忙忙扭头喊。
姜苗跑得快,被草绊了下,又急忙起身去抱小宝。
看了眼他的脸蛋,又抓着他的手看,小宝瘪着嘴哭着,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袖子。
没看到伤,姜苗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腿,“小宝腿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