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走过去帮她烧火,想了想道:“喝粥吧,等会儿你冲个蛋吃。”
“好,那我多煮些,中午留些给他们干活的人喝。”她点头应道,出去把矮凳搬进来让余英坐。
余英抬头看眼她的脖子,“脖子咋样,要不要紧?”
“没事,估计明个儿就好了。”
姜苗摸了下脖子,都不怎么痛,待会儿吃完早饭可以把纱布拆了,包着反而有些不舒服。
淘了米煮上,她拿碗去装了腐乳,等下配着粥喝最是不错。
看到汉子急急忙忙往后头走,她侧过头喊:“相公。”
见她在舀腐乳,程淮步子放缓,走过来帮她扶住坛子,“起来怎么不叫醒我?”
“见你睡得香就没喊,多睡会儿又没事。”抬手理了下他撅着的领子,姜苗摸了摸他的手臂。
程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下,身后的余英立马咳了两声。
姜苗赶紧缩开脸,把汉子的手推开,“我自个儿弄,你去洗漱吧,等下喝米汤。”
“好。”汉子嘴角压着笑,转头喊了声娘,之后才出去洗漱。
余英看着火,见程淮提着水去菜地,姜苗拿了木瓢跟上去。
“相公,当心手。”
男人目光落在她脖子上,“没事,你脖子还疼不疼?”
“不疼,等下去屋里拆掉,这个天缠着热。”姜苗舀着水浇菜,“你去拔草,用另一只手。”
“嗯。”他蹲下身干活,隔了一会就走来接过姜苗手里的木瓢,声音低沉,“媳妇,去外头歇息。”
“苗丫头,来喝粥了。”余英在外面喊。
姜苗应了一声,见水差不多浇完,便站在边上等程淮。
拎起木桶,汉子走过来,伸手环住她的腰身抱出去。
姜苗一时气笑,撑住他结实的肩膀,“昨个儿还喊手疼,现在倒是力气没地方使了。”
“抱媳妇不用多少力气。”出了院子,慢慢把人放下,程淮走到井边去洗手。
姜苗去灶房里拿碗打蛋,冲了一大勺米汤,淡淡的香味弥漫。
见没啥事了,余英起身出去,“我去看看两个臭小子醒了没,不用给我冲。”
“好。”冲了两碗,转头见糙汉进来,姜苗弯了弯眉,“相公再拎个凳子来。”
程淮转身去外面拿凳子,之后和姜苗坐在一起喝粥。
“屋子这两日是不是就能建好?”姜苗一边喝着一边往糙汉脸上看,冬日好不容易白了点,这阵子顶着日头干活又黑了。
程淮扭头看眼外面已经一层高的屋子,低低应声:“嗯,快好了。”
“到时候要不要请人来吃饭?”
“不用,最后那天买点肉来做,想来吃的可以吃。”也不收什么份子钱,总不过两间屋子。
不像村长家,是完完全全建了个大屋子。
吃过早饭,程淮去屋里给她拆纱布,脖子上的口子已经结痂了,倒是不怎么显眼。
姜苗去拿药,让他把袖子挽起来。
伤口还是触目惊心,饶是见过两次,姜苗瞧一眼都觉得痛,也就他能忍。
她拧了下眉头,“换件衣服穿,不然容易紧着伤口。”
“好。”他低声应,见她去拿衣裳,走过去老实换上。
把袖子挽到纱布边,对上汉子认真专注的神色,她踮脚亲了下他的脸。
男人深邃的目光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