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子身上的滚烫气息扑面而来。
他俩也就成亲那一次,估计这会儿是真想了。
姜苗摸了摸他的背,没什么结痂的了,“相公,你学了没?”她低声问,还有些发怵。
程淮闷哼一声,也知道自己上次莽撞。
亲了下她的额头,低沉地喘着粗气道:“媳妇儿,我慢慢来。”
屋里是窸窸窣窣的布料声,外头下没下雨两人也不知道。
等外面黑压压的云散了,姜苗也睡过去了。
程淮低头亲了亲她微湿的额头,忍不住眼角扬了扬。
下午没啥活干,两口子一觉睡到傍晚,余英也没来喊。
姜苗醒的时候还窝在男人怀里,身上汗干了就粘得有些难受。
察觉到怀里的动静,程淮睁开眼,搂着她的腰轻轻按揉着,“媳妇儿,要不要起来?”
“什么时辰了,下雨没?”姜苗坐起身往外头看。
程淮去拿衣服给她穿上,“没下雨,该吃晚饭了。”
“饿不饿?”男人声音温和地问。
姜苗低头把衣裳带子系好,嗔了他一眼,“早饿了。”
“快起来,娘一个人在外头忙活。”她伸手拍了下他,男人一脸不值钱的笑。
程淮很快就把衣服穿好,见姜苗下床,非常有眼力见地扶了下。
姜苗坚定地把他手推开,“我可以。”
程淮收了手,跟在她边上慢慢走。
余英已经在灶房里烧火了,大宝小宝在边上盯着鸟看。
姜苗去帮着烧火,又去把打湿的手套拿来烤。
余英笑吟吟地看着姜苗,“娘多煮了两个蛋,待会儿你和程淮吃了。”
姜苗猛地站起身,“娘,我去外头拔点葱来。”
“去吧,再扯两把菜叶子来,晚上擀面来吃。”知道她脸皮薄,余英笑着挥下手。
姜苗去了地里扯菜,程淮在边上灌水,见她弯腰,很快便道:“要哪些,我来扯。”
“扯点葱和菜叶子。”姜苗指了下,也没抢着要干。
自个儿这腰,还是有点虚。
程淮把菜扯好,又拿去洗了,才塞给她,“累了就喊我。”
“我不累,你别冷着,去屋里把外衣穿了。”
程淮低声笑着,“浇完水就去。”
姜苗把菜拿去灶房,切了葱,去屋里给程淮拿衣服。
等他穿好,才放心地出了菜园子,帮余英继续烧火。
晚上吃完面,姜苗就去烧水洗澡。
见家里水不够了,程淮担着两木桶去河边挑水,路上看到卖东西的货郎,瞧了眼,买了两朵绢花和一根簪子。
回了家,姜苗正好洗完出来,头发也洗了。
程淮放下扁担,抱着她回屋,拿了干帕子给她擦。
“媳妇儿,明儿去镇上戴着。”程淮把绢花和簪子拿出来给她。
姜苗神情顿了下,莞尔一笑,“咋又给我买绢花了,都给我买了好多了。”
家里零零散散不下十朵,都是程淮给她买的。
“瞧着好看就买了,不费钱。”程淮把东西塞她手里,“你戴了好看。”
他媳妇是村里长得最好看的,自然要戴最好看的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