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问,那边的阿伍立刻回答道。
“顾少,有眉目了,但是不多。你当年在外的经历,几年前傅绥臣还在时,特意销毁了不少线索和资料,所以咱们的人调查起来并不容易。目前我们也只是知道,你在失忆时候,人是在北方被救的。”
北方?若是他没记错,温橙也是来自北方的云城。
顾云辞略一迟疑,那边的阿伍已经再度开了口,“手下汇报给我说,你之前在云城停留过,但具体多久,现在还不得而知。”
真的是云城......
顾云辞心里一沉,握住手机的手指一僵,神经某处仿佛被人掐着似的,一下子吊了起来。
温橙曾经在绝望之时问过他的话,蓦地就跳了出来。
“顾云辞,若是以后你发现,我和你之间,压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想到你今天对我的所作所为,你会后悔吗?”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但这一刻,他明显地觉得自己身体某一角,有种沉甸甸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继续查,有消息随时跟我汇报。”
“好的顾少,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顾云辞久久地站在原地没动。他低头看向温橙那张在睡梦中依然泪湿的脸,眸光越发深邃难辨。
良久,他狠狠闭了闭眼,抬步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顺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就这么一边抽,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温橙,一直到黑夜褪去。
天亮时,他起身走到门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
温橙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一直起起伏伏,跌跌撞撞,昏昏沉沉地无法醒来。
再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她躺在主卧宽大的床上,浑身酸疼,尤其是下-身,动一动就觉得好像被人......
温橙猛地抬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往里头看去——她的身体一丝不挂,什么都没穿!
怎么回事?
她昨晚明明犯了恐惧症,一个人缩在墙角边昏了过去。怎么一觉醒来,她不仅在床上,还跟人......
她倏地白了脸,哆嗦着用被单裹住自己,整个人连滚带爬地滚下了床,撑着手跌跌撞撞就往浴室奔。
脚下却冷不防地踢到一件黑色外套。
她蓦地停了动作,一眼就认出,那是顾云辞的西装外套,上头还带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她绝不会认错。
见状,温橙一下子愣在原地。
所以,昨晚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顾云辞?
彼时隐约间,她微微侧过身体,还能听到男人在楼下低声说话的声音。
温橙呆呆地听着,抬眼看向四周,目光越过满地的衣服,鞋子,贴身的衣服,甚至是满床的狼藉上。
空气里除了浓郁的淫-靡气息,还若有似无地飘散着一股烟草味。不远处的茶几上,烟灰缸里落满了厚厚的烟头。
微微闭眼,她仿佛都能想象出男人坐在那儿,一般抽烟一边盯着自己看的场景。
她忽然跌坐在床边,脑海里不由得断断续续地出现了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片段。
她在墙角边哭泣。
顾云辞来了。
他抱住她,亲吻她,安抚她,给她洗澡,擦头发,最后,又不知什么原因,他把她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