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洗了手过来,见他怀里抱着衣服,笑了起来,“就给我拿,你自个儿呢?”
“快去洗,待会儿水凉了。”程淮抿了下唇,干脆把她抱去了澡屋,“桶里的水是烧热的,凉了就加些。”
男人声音低沉微哑,听着有几分悦耳,很快便把门关上了。
姜苗目光温和地看着手里的衣服,心头骤暖。
关上门,程淮便接了余英手里的扫把,把地上的菜叶子扫了。
余英直起腰,看了眼他,压低声音道:“这阵子多顾着点苗丫头,遇着那样的事,心头总归是不舒服的。”
“上回就跳河了,这回你可得看紧了。”余英多提了一句。
程淮捏紧了扫把,沉着声点头,“我知道了。”
余英洗完手就去屋里歇着了,程淮把地扫好,又给鸡喂了食。
隔了会儿就站在澡屋门口,冲着门板喊:“媳妇儿,洗完了吗?”
“还没。”
程淮便去把菜园的篱笆给修了,多插几根竹子,白日里鸡觅食就钻不进去。
他修完篱笆,很快又去喊人,问洗到哪儿了。
听到姜苗的回答,就继续在院子里找活干。
直到姜苗洗完出来,才一脸正色地拎着人回屋。
姜苗觉得他今晚奇奇怪怪的,倒是没多想,只是忍不住冲他笑。
进了屋,她去柜子里给他找了衣服,又帮着他把头发重新捆好。
温和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凶,“不能洗头发,明日再洗。”现在太晚了,洗了头怕是又要干好久。
“好,不洗。”程淮抱着她塞被子里,之后便一脸认真地看她,“媳妇儿,等下给我换药。”
“嗯,尽量别沾水,不容易好。”想到他的伤,姜苗的语气温柔起来。
她其实是想帮他洗的,不过照糙汉子这副老实正经的样子,怕是会拒绝。
程淮很快就去后头洗澡了,一会子儿的功夫,人就躺到了床上,拿着药递给姜苗。
姜苗都怀疑他就冲了下,给他上好药,又给他抹了耳朵和脸庞。
几日没好好顾着,又有些冻了。
程淮吹了蜡烛,心满意足地把她抱到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腰。
属实过分热情体贴。
姜苗犹豫了下,伸手摸他的额头,接着握住他的大手。
程淮反手扣住,抓着贴到自己的胸膛上。
手心下是有力跳动的心跳声,一如他此时有些激动的情绪。
姜苗抿了抿唇,凑到他颈边低声问:“咱是不是要做点啥?”
相公都热情了,她没有冷漠的道理。
以为是她想,程淮嗓音微沉地应了下,“好。”
一个字着实让姜苗懵了下,不过一碰到汉子结实健硕的胸膛,她就什么都不想了。
翌日,姜苗起了个大早,穿好衣服就去后头洗漱。
把昨晚理好的菜全部放进箩筐,又从鸡屋里把前阵子那只山鸡给捉了出来。
家里有鸡吃了,山鸡还是拎去卖钱好,价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