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硬生生的将我移动了好几个位置,一把将我腾空扔入了念悲石化成的大门里。
我绝望的看着他,以及他身后突然出现的一黑一白两个鬼影。
“保重”他对我微微一笑,这表情像极了那时的老头。
我的泪腺很达,不知不觉湿润了眼眶,嘴里动了动,也对他做了相同的口型。
……
随之而来的,便是剥夺我视力的黑暗。
我就这样一直落,一直落,直到落入了一处连我的脑子都无法描述出来的地方。
“有人吗?”土匪将我从那地上扶了起来,毫不吝啬的对着四周大喊了一声。
楼叔说这儿才是真正的阴间,是死人必经之所,我虽然不知道通过大门会来到哪里,但显然是个不俗之地。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忽然,我俩的耳旁传来了一个十分动听的女声,差点令我失了神。
我与土匪同时回头,一个满头白的老太婆朝我们走了过来。
她一把银簪盘着白,一副广袖双丝绫鸾衣,凝白如雪不符年纪的皓腕上戴了一对福寿绵长鎏金钏,整个人看上去,除了那苍老的面孔,似是飘然如仙,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了许多。
她丹唇未起笑先闻,走近了身,对我和土匪亲切的道:“你们就是那家伙送过来的友人吧?”
我与土匪愣神,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人,正是楼叔所提的认识之人,只不过他俩的年龄显然差距有些大。
“正是”我连忙点了点头回应,恭敬道,“还未请教您?”
“哦?”老太婆一愣,颇有些不可思议的道,“那家伙没跟你们提起我吗?”
我听着这有些醋味的言语,回答道:“楼叔并没有具体告知,只说您是他的友人”
“这老家伙”老太婆狠狠的跺了跺脚,才说道,“老妪名叫幽怜,生时是那家伙的配偶”
说完,她还提袖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哀叹道:“可惜那老头生时不曾负我,死后倒是做的两清,好不令人悲伤”
我与土匪撇了撇嘴,望着这老太婆自言自语完后,才小心的开口道:“幽婆婆,敢问您在这地府,司职何位?”
问这话其实是我十分好奇的一件事,既然楼叔能在酆都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且有个清净的官位,那么他的配偶也绝对不会简单,说不定还过了楼叔的地位。
“你们且跟我来”幽怜先是摆了摆手,将我们带到了一处,坐落着足足有我与土匪加起来高的石头旁。
大石头前有一座堆砌起来的凉亭,亭里有着石杯茶几。
我与土匪坐下后,不自觉那石头上看了看,这才现,石头上竟刻着:“念悲者,望天下之苦痛,念悲者,感世间之释然——念悲石”
“念悲石?”我惊讶出了声。
上面的字与紫竹林外的小型念悲石虽说不一,但读起来多少有着相呼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