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星便咬牙道:“顾公子,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辛苦诸位乐府高足了。”顾玄见最困难的事情有了着落,也为宋应星的果断表示钦佩,没有几个人能够如此有决心的,毕竟这事在常人听来太过于骇人听闻,居然要把死人尸体焚烧掉?但宋应星显然是考虑清楚了,看来这人真是如潘安所说,此人是有大智慧的,可能他现在还不明白肺鼠疫是怎么回事,便正如潘安所说,这样的人是有科学家精神的人,你顾玄还是比不上他的啊。
顾玄道:“还有几件事情,要麻烦宋县令,组织人手做一下可以戴在口上,阻止瘟疫之毒进入口鼻的罩子。”顾玄把口罩大致的样子向宋应星描述了一番,然后说道:“做好这个之后,便马上分给沿未感染瘟病之毒的百姓。”宋应星一一记下,想了一下好奇地问道:“这个叫什么呢?”
顾玄故作沉思了一下道:“那就叫做口罩吧,就是罩在口上的嘛。哦,还有,你让人多准备些鞭炮,在焚烧尸体之后,放一些鞭炮,去去邪气,另外,在街道各处,各家各院内可以多些药草,没有药草,烧点烟火也可,这样都可去除邪气,杀灭瘟疫之毒。嗯,先就这些吧。”宋应星现在是完全相信了顾玄,因为他听得出这位来自乐府的弟子与别的弟子不同,他好像是真的对此瘟病之毒了如指掌,应对有方,有条不紊,显然对此事大有把握,这让宋应星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放缓了下去。再说自己现在别无选择,除了相信顾玄也无更好良策。
宋应星便再次抱拳对顾玄道:“那既如此,下官先去准备了,如有别的要求,尽管吩咐。”顾玄连忙先抱拳回礼,他可不敢太过托大,他可是自己以后要倚重的人才呐。“哦”,顾玄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己还要与那刘珲比试谁治更多的病人呢,便道:“宋县令,你可去通知一下,若有人有热、咳嗽、胸痛、咳痰的人都可以送到这里来,送来时,一定要注意与患病之人保持距离,用口罩罩好自己口鼻。我会一一为他们诊治,有我在,我必定会治好他,宋县令尽管放心,我已经有了治疗办法。”
宋应星听到此,才明白自己眼前这位,可真是位神医,千古难遇害的大神医,自己遍访名医,均是无可奈何,甚至有一位当地名医竟然在接触病患之后,自己也中毒身亡,这样,更令当地郎中闻瘟色变,一个都不愿意再来了,此时,顾玄竟然毫无压力地宣布自己已经有了治疗办法,那可太好啦!一下子,战胜瘟病的信心猛涨,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身躯也爆出了强大的能量,兴奋之下,喏喏连声,如面对上级一般,而后竟然不顾官仪,一路小跑起来,一会儿便出了院子而去。
让看在眼里的宫莺不由地笑了起来。刚才顾玄与宋应星的对答她是一一看在眼里,很是为顾玄的表现欣慰,心底里流淌过一种温暖,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看走眼,这么想着,看向顾玄的眼神便带上了许多的柔情蜜意。顾玄若有所感,回头一望,便看到了那双似乎在说话的美眸,顾玄可以轻松应对病毒,但对美女却还是毫无免疫力,这一看之下,顾玄便又感觉自己头又晕起来,如同醉酒一般,眼神便呆住了,只会傻傻地看着宫莺,一动也不会动了。
“真拿你没有办法,看似挺聪明一人,怎么有时竟然像个呆子一般!”总算还有阿娇,这一语惊醒了梦中人。顾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内心充满了甜蜜,此时觉得即使不说一句话也是那么地美好。能够陪伴着她,即使身陷危境,也甘之如饴。
这种一半尴尬一半甜蜜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顾玄感觉似乎只有一瞬间。但此时总不能傻站着,还有大事要做呢。哦,有了,顾玄突然想起刚才自己研究出来的波动之曲,便对宫莺说道:“我刚才苦思良久,想出了一曲子,可以清除此瘟病之毒,刚才我已经试过了,此曲确实有效,要不,我再弹奏一遍,你来听听,能不能把它唱出来?”
宫莺心想,怪不得刚才来的时候他累得一动都不会动了,看来是刚才创作乐曲累得心神疲惫所至啊,不由地看向顾玄的眼神显得更为爱怜了,还好此时顾玄不敢再看,毕竟还是脸皮太薄,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爱慕之情表达出来,否则的话估计不是流鼻血就是晕倒。
顾玄取出“洒尘”,坐于庭院中的石凳之上,便开始弹奏刚才自己所悟的琴曲: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按行五岳,八海知闻;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乐句总共四句,每句又分四小句,符合起承转合的乐曲常规。因此顾玄弹来也十分自然,思量此曲居然也暗合天道?虽然每一句中总有些乐音十分古怪,或者高到飘渺无际,低也能低到如入地底游走,若非顾玄运转阳歌旋,运用乐力,有些音别说是弹奏出来,连听都听不清楚。幸好宫莺也非常人,她对乐音的把握能力已经达到极致,更令顾玄感到惊艳的是宫莺,展示出来了极其绝的歌唱能力,对于这些听起来甚至走出人声界限的乐音,宫莺驾驭起来竟然毫无压力,顾玄一遍弹奏完之后,宫莺便能跟随着顾玄的琴音,哼唱起来,两遍过后便能吟唱起来。
顾玄惊喜万分,他一开始还是有些担心这乐音实在是非人所能及的,不想,宫莺再次给了他莫大的惊喜。顾玄停住操琴,把自己所悟之曲词让宫莺记下,思索片刻后便道:“此曲既然为清除邪气,还世间平安,便名之为“净天地神咒”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