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宋金边关,其实已经被金人占据。完颜宗望的大军止步不前,并非是遇到了宋军的抵抗。而是,因为合议。
大宋的二百万两银子,即将抵达。完颜宗望在等着这批银子,一旦等到银子到手。到时候撤不撤兵,那就由不得这些宋人说了算了。
易州就在眼前,完颜宗望随时可以吞下它。可完颜宗弼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在等着大宋的二百万两银子。
押送银两的路途遥远,非三两个月不能抵达的。一路上,征用了大量的民夫,依靠马车牛车来运输。
殊不知,从金朝上京逃出来的生卢小龙,一路快马加鞭的南下。他要将金人背信弃义的消息,传给朝廷。
天牢遭劫,金国皇帝完颜晟大怒。这些一开始只是由一些部落聚集,逐渐组成的一个国家。他们过得,还是相对原始落后的生活。
虽然他们处处学习汉人的化,可不免总是似是而非。他们也想仿照宋制,成立三司枢密院等等。一个连皇宫围墙都用栅栏的国家,你也就不能要求他们太多了。
大宋开封城的天牢固若金汤,金人上京的天牢,就有些小儿科了。之前,也有从天牢逃脱的犯人,最后不了了之。
而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抓来的宋人俘虏,一个弱生逃走。狱卒全部被毒翻,很快这钱丹就被当做嫌疑人抓了起来。
金人对于他们抓来的汉人来说,宁可错杀一千,也是绝不会放过一个的。
钱丹自知无幸,他被带到了皇帝完颜晟的面前。
完颜晟冷冷的看着他:“朕最恨的就是背叛,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朕。”
钱丹抬起头,看着完颜晟。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谨小慎微,再也没有了奴颜婢膝。而是,愤怒的看着对方:“蛮夷之人,岂能与我大宋相提并论。”
完颜晟的脸上,肌肉在不住地跳动着:“朕若是让你死的痛快了,就算朕输。”
钱丹哈哈大笑:“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自被你们掳来,见过你们的手段还少么。”
完颜晟沉默,他知道钱丹是豁出去了。一个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之人,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钱丹,你对那生说了什么。”这才是完颜晟最担心的。
完颜晟已经开始担心,是不是他们撕毁盟约,要进攻大宋的消息泄露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大宋给自己的二百万两银子还没到手呢,这个时候一旦双方翻了脸,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钱丹看着身边抓住自己的侍卫,又看向了完颜晟:“放开我,我告诉你。”
一个被阉割了的太监,手里又没有兵器。完颜晟晾得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于是对着几个侍卫挥了挥手。
几个侍卫放开了钱丹,而钱丹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对着完颜晟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此时的钱丹,再也不把完颜晟放在眼里。即便对方是个皇帝,钱丹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事关重大,完颜晟不敢冒险。大不了,等会将钱丹五马分尸。完颜晟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凑到了他的跟前。
突然,原本还死气沉沉,半死不活的钱丹。突然暴起发难,一个箭步扑向了完颜晟。
完颜晟一个闪避不及,竟然被钱丹扑倒在地。
钱丹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在完颜晟的脸上乱抓乱挠。把完颜晟的脸,抓的鲜血淋漓。
一旁的侍卫大惊,纷纷抢上来想抓住钱丹。奈何此时的钱丹势如疯虎,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嗬嗬”的声音。
侍卫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抓住钱丹的手臂。谁知,下一秒钱丹猛地挣脱开侍卫,将脑袋扑在了完颜晟的脸上。
钱丹张口就咬,完颜晟大骇,慌忙把脸转过一边。突然,完颜晟的耳朵大痛。原来,他被钱丹死死的咬住了耳朵。
一个侍卫倒转刀柄,狠狠的敲在了钱丹的后背。钱丹只感觉眼冒金星,咬住完颜晟的嘴巴稍稍松了些。
完颜晟想继续挣脱,钱丹誓要把他的耳朵给咬下来。眼看着钱丹满嘴的鲜血,谁也不知道皇帝的耳朵还在不在。
情急之下,一名侍卫一刀照着钱丹的后背捅了下去。登时,将钱丹捅了个透明窟窿。
钱丹一口鲜血喷出,就此气绝。
侍卫们七手八脚,死命掰开钱丹的嘴巴,这才把身下的完颜晟救了出来。
完颜晟的耳朵鲜血淋漓,半块耳垂已经被对方咬断。众人手忙脚乱,有人去找太医医治。
惊魂未定的完颜晟,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他捂着差点被咬掉的耳朵,脸上深一道浅一道被挠的满脸花。
看着早已气绝的钱丹,完颜晟怒喝道:“把他给我杀了,杀了!”
一旁的一名侍卫说道:“陛下,此贼已经死了。”
完颜晟哪里还消的了气:“死了也不行,给我拖出去踏成肉泥。”
太医们终于来了,又是一顿手忙脚乱的包扎。完
颜晟的脑袋,被包成了粽子。
好歹也是一代帝王,这副模样怎么面见臣子。这几日,完颜晟都是躲在后宫不肯接见臣子。
卢小龙一路骑马南下,他不敢走大路。朝着小路狂奔,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靠着日出日落辨别方向,这一日翻山越岭之后,终于到了宋境。
一路的打听,他得知这是边关一个叫风浪郡的地方。他慌忙到了衙门,想报案。
“哪儿来的叫花子,县衙也敢擅闯,还不快滚!”衙门口的差役,看到对方这幅鬼样子,忍不住厉声呵斥。
卢小龙慌忙表明身份:“我不是乞丐,我是被金贼掳走的大宋百姓,我是滑州人士。快带我去见县太爷,我有要事禀报。”
“去你的,从金国逃回来得人多了去了。县太爷,也是你想见就见的,赶紧给我滚!”
卢小龙大急,还在衙门口不肯走。围观的百姓,也逐渐的多了起来。几个衙役一看这阵势,终于有人转身回了县衙,去禀告县太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