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着头,竟一跪不起。
徐安赶忙走上前去,将孚白扶起来,“你这是何苦?萍水相逢即是缘分,师父将你的事都与我说了,今后你只需做你想做的事情便好。”
“谨遵大人吩咐!”
孚白站起身来,声音里是难言的激动。
昨日带着那块高进给的元石回家,因为重视,又怕有人偷窃,他便捂着那块元石睡了一觉,一大早便见那元石小了一圈,而自己体内更是隐隐流窜着一股纯净的气。
他知道,自己从那一刻起便脱胎换骨了。
是高进带给他的人生改变,若是没有那一块他这辈子劳心劳力也购买不起的元石,他便会继续着普通的生活,生老病死,再无多一点期待。
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知道高进给他的知遇之恩有多沉重,自己如何努力也难以偿还。
今日听到徐安是他的弟子,惊喜之余更多的决定,再次见到高进前辈不知已是何时,在此之前,他便为徐安赴汤蹈火!
少年的心性总是简单的,徐安正是这一点,才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
“你将近三个月生的所有案件全数整理好,尤其是那些引起原告不满的案例。”徐安吩咐道。
孚白眼神笃定的点了点头,“这本是我该做的事情。”
周颖站在一旁,腿已经有些开始酸了,她打量着近前的徐安,只觉得眼前的县令大人年轻俊俏,谈吐也颇为不凡。
“你除了当荷官,可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对于这两人,徐安当面探过底细,自知真实度足够可信,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这两人培养成自己今后需要的人,甚至左膀右臂。
他从昨日庭审便意识到,自己形单影只,即便有再强的实力,也无法撼动这些地方豪强的地位。
比如刘员外,若是通过正常手段,恐怕这些百姓在衙门前一闹,不仅不会有事,反而会将自己这个县令挤下台去。
单凭着刘员外在百姓中的威望或许干涉不了什么,但若是当真将刘员外处置了,便等同于在百姓中树立了一个悍吏的形象,到时自己想要治理好这个县,便会变得寸步难行。
所以徐安才会想到有这一出,而且现在他也非是一个人在战斗。
周颖思索了片刻,“其实我少年时候便想学裁剪之术,只是家庭条件不好,父母去世得早,这才去刘员外的赌坊里当了荷官。”
她如实说道。
徐安点了点头,现在的裁剪之术受到女性欢迎,民间也有织女一说,但凡懂些裁剪的女子,便迈出了大家闺秀的第一步。
不过现在的裁剪之术还不够成熟,很多手工都显得有些粗糙,徐安深知这一点。
“那你便先跟柳如意熟悉熟悉环境,待会儿我便教你缝纫之术。”
“缝纫之术?”听到这个新名词,周颖不由得一愣。
难道大人竟懂得裁剪?这可是女儿家干的活计,哪里有男人裁剪的道理。
她心里有些疑惑,恨不得现在就开始,不由的问道:“那大人现在要干何事?”
徐安努努嘴,指着前院,“升堂,审刘三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