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轰隆隆”的马蹄声震的大地都开始颤抖起来!
震天的喊杀声让一些胆小的新兵浑身颤抖的哭了起来。
军营前的栏栅被烧毁,没有了阻碍拦截骑兵,一个个的士兵己经是急促的后退,致使军营中混乱无比。
就在此时,“当当当……”一阵阵的鸣金之声响起。
混乱中的士兵听到了鸣金之声,就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一个个的调转身形拼命的向着第二道栏栅跑去。
撤退中的陈东来在混乱中扫视一圈,对着不远处的丫头高喊:“花兄弟,快撤……别愣着了……”
第二道栏栅前,早有盾牌手举着盾牌组成了一道盾墙,一杆杆的长矛从缝隙中伸出来,数千的弓箭手早己张弓搭箭,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开弓放箭。
栏栅敞开着一道小门,混乱如潮水般的乱兵一个个的涌了进去。
而跑的慢一些的士兵,被冲上来的后金骑兵射杀,就算侥幸不死的也被马蹄踩成了肉泥。
眼见后金骑兵冲了上来,赵率教也不管未曾退进来的人,缓缓的闭上双眼,挥了挥手:“关门,放箭……”
“是”
一旁的传令兵答应一声,用手中的火把挥动了几下,对着守在营门口的将领下达了命令。
看到中军大帐发出来的命令,守在营门口的将领也不犹豫,咬了咬牙:“关门,放箭……”
“将军,外面还有一百多兄弟没进来……”
“这是军令,你以为我想啊!”
军令己下,守在营前的士兵也只能狠着心将营门关了起来。
“开门……”
“放我们进去……”
一时间,被拒在外面的士兵拥挤到栏栅前,不断的哭喊着。
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从栏栅缝隙中伸出来的一杆杆长矛。死伤了一些人后,没进营的人也只能远远退开,绝望的坐在地上哭泣。
最后一个退进军营的陈东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后怕的自言自语:“我的个娘唉!可算是进来了!”
就在陈东来自语间却发现,丫头的身影己经是不知所踪。
站在原地,陈东来四下观望后才发现,丫头被拒在了外面。
这让一幕陈东来仿佛遭受雷击,傻傻的愣在了当场。
好办天,陈东来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堂堂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是放声痛哭起来:“呜呜呜……花兄弟……你就是不听我的话……”
“放箭……”
“咻咻咻……”
双方都己进入射程,漫天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对射起来。
被拒在营门外的丫头,望着已经冲上来的后金骑兵和天空中如同雨点般的箭矢,就地一滚,从地上捡起两个盾牌蹲在地上,用盾牌将身体护了个严严实实。
一些慌乱中的士兵看到丫头的举动,也各自去捡盾牌。
“噗噗噗……”
一波箭矢射来,没来及捡盾牌护身的一些士兵瞬间就被射成了刺猬,一百多人就像割韭菜一般倒在了地上。
盾牌后的丫头也顾不得这些人,只是在心里不断的嘀咕:“我不能死……我大仇未报,若就这样死去,爹娘的仇谁去报……”
“叮叮叮……”
一支支的箭矢射在盾牌上,发出阵阵的金戈之声后擦出道道火花。
不远处的山包上,凌云双目微眯,望着营门口的一幕,叹息一声:“唉!看来山海关士兵也不铁乏精锐,营门口用盾牌护身的那几个人如果能活下来,就带来见我!”
“是……”
站在身旁的一些人听完后豪不犹豫的答应起来。
“进攻!”
“轰隆隆……”
飞鹰卫的士兵在凌云一声令下后,紧催战马奔着后金阵营的后方杀去。
赵率教营前,因为双方距离的拉近,弓箭的射击也逐渐的减缓。
这时,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后金兵挥动着手中的弯刀直奔丫头杀来。
当冲到丫头仅有两三步之遥时,盾牌后的丫头放弃了盾牌,从腰间拨出两柄长刀,一个闪身避开了战马之上后金兵的攻击,手中的双刀向着战马的双腿砍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步兵攻骑兵,唯一的办法就是砍马腿。
“咔嚓!”
长刀砍断马腿,战马立刻栽倒在地,惯性使然之下,将马背上的后金士兵远远的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栏栅缝隙中伸出来的长矛上,瞬间就被穿了糖葫芦,死的不能再死。
解决了冲上来的一个后金兵,丫头双手持刀,盯着后续上来的骑兵,对着二十几个躲在盾牌后的士兵高喊:“不想死的都拿起兵器,随我杀条路来,就算死也拉个垫背的。”
丫头话音落下,一旁的一个士兵抓起了一杆长矛,啐了一口:“咳……呸!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跟你们拼了!”
说完后,平举起手中的长矛,站在了丫头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