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红彤彤的,好似火焰烧一般,给大自然增添了无数的色彩。
被残阳照射着的洛阳城,起伏的房屋,雕梁画栋显得格外耀眼,大街之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有挑担的,有坐轿的,有推车的,也有骑马的,还有三三两两或独自一人行走的,大街之上显得热闹不凡。
宝儿就这样静静的陪着白莲花,两人坐在房顶之上。
白莲花哭泣许久,两个眼睛渐渐的开始发红发肿,早已没有了泪水可流,只是不断的抽泣,哽咽。
宝儿也是闭目沉思许久,才叹息一声,抚摸着白莲花的秀发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白莲花抬起头,望着宝儿,鼻子抽泣两声,哽咽道:“什……什么事?”
宝儿伸手擦了擦白莲花眼角的泪水道:“你能不能将教主之位传给其他人,之后等我找到未婚妻,我们和师傅一起浪迹天涯。”
说到这儿,宝儿微眯着双眼,望着西斜的落日,开口吟诵道:
跃马扬鞭傲神州,笑看风云度春秋。
三千烦恼皆抛下,十万名山任遨游。
听着宝儿吟诵出的诗句,白莲花有些思绪万千,更加的有一些惆怅,好半天才对着宝儿道:“奴家倒是想陪着你一起浪际天涯,但是,想要选出下任教主,绝非三两日能够完成,能不能给奴家一些时日?”
宝儿静静的望着白莲花道:“须知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你挑选下任教主,是一年,或者三年?而在这些时日中,难免会发生一些变故,这又该如何呢!”
白莲花趴在宝贝儿的双腿上,有些无奈道:“可是,如果选出下任教主,手下数十万教众,将会出现混乱,甚至会自相残杀,奴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教中出现混乱。”
宝儿沉思许久,对着白莲花道:“这样吧!在未曾选出下任教主之时,你能不能约束手下教众,不要滥杀无辜,不要祸害百姓,更加不要与朝廷为敌?”
此时的白莲花,也是陷入了迷茫中,好半天白莲花才抬起头道:“奴家答应你,暂时约束好手下的人。”
还用手指刮了一下白莲花的鼻子道:“堂堂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如此的爱哭鼻子,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白莲花小嘴一撅,轻轻的一拳击在宝儿的胸口道:“奴家只是在你跟前哭,别人又怎么知道?谁敢笑,奴家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莲花还没说完,宝儿站起身道:“都忙了一天了,我早就浑身酸痛不已,这天马上要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嗯”
白莲花答应一声,抓着宝儿的胳膊,纵身一跃,便再次回到了客栈的二楼窗户之上。
宝儿一边走一边对着白莲花道:“我们还是去我娘亲那里,给她也说一说,免得惹她老人家不高兴。”
白莲花低着头,听到宝儿的话,只是不住地点头。
“吱呀”一声。
宝儿推开房门,直接开口道:“娘,我回来了,娘……”
可是喊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任何回应。
白莲花四下张望一番,走到宝儿身前问道:“是不是出去了?”
宝儿微微一笑道:“可能是好半天没见到我,去了师傅那里,我们去师傅那里看看。”
当宝儿来到疯道人房间时,只见房门虚掩,也就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师傅,师傅……”
喊了好几声,没有人回答,宝儿扫视一圈,看到盘膝而坐在床上的疯道人,微微一笑摇头道:“师傅也真是的,打坐练功,也不把门插上。”
说完,便向着疯道人走去。
当宝儿来到疯道人床前时,看到疯道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青,闭目盘膝静坐,宝儿连忙紧张道:“师傅,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疯道人吐了一口黑血,有些虚弱道:“徒儿,你来了。”
“师傅,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疯道人侧目望向白莲花道:“有劳白教主,在外面守住门口,万不可让任何人进来。”
此刻的白莲花也是紧张万分,本来想要开口询问,但看到疯道人的脸色,就知道疯道人已经毒入心脉,此刻让自己守在外面,恐怕是,要向宝儿交代后事。
白莲花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到了屋外,静静的守候。
宝儿泪流满面,双手紧紧的抓在疯道人的胳膊上,哭泣着问道:“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疯道人再次吐了一口鲜血道:“乖徒儿,为师一身的本事,恐怕是不能全部传授于你,这本秘籍你拿去,勤加练习……”
说完后,从怀中掏出一本籍道:“这是为师专门为你写的手抄本,里面有蜻蜓点水的修炼法门,还有为师的独门暗器,穿心透骨针,咳……”
说到这儿,疯道人再次吐了一口黑血,从身后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小木盒,递给宝儿道:“切记,江湖险恶,处处留个心眼,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