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恼羞地瞪了他一眼,鼓作拈酸地道:“良贵人是不能侍寝,可承乾宫不是才去了个伊常在么!!”
康熙伸手刮了刮昭嫆的鼻尖,宠溺地道:“伊雅氏当初对你何其放肆,朕岂会忘了?朕是断然不会宠幸那种俗物的!”
昭嫆道:“可惠嫔说,现在伊常在很是温顺娴静呢。”
康熙笑着打趣:“你这个小醋坛子!!朕跟嫆儿保证,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朕都不会召幸她的!”说罢,康熙在她耳畔吹了一口热气:“这下子放心了吧?”
昭嫆的确放心不少,“皇上一言九鼎,可不许骗臣妾。”
康熙一脸无奈:“朕何时骗过嫆儿?朕……又怎么舍得骗嫆儿?”他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这一夜,自是旖旎万分。
康熙秉承着尽快造崽的新年,很是努力地运动着。
昭嫆也有心要个孩子,因此也蛮配合的。
所以,男女互动,妖精打架,激烈万分,连硕大的拔步床都有些不堪负重了,吱呀呀响到半夜方才止息。
舒云倒是极尽心,第三日的晌午就将一只水貂兔呈了上来。
那兔子大小跟真兔子差不多大,圆滚滚毛茸茸,黑漆漆的眼珠子,乍一看,还真像只活兔子!!
“不错不错,几乎能以假乱真了!!”昭嫆把玩着,爱不释手。甚至都她忍不住想自己留下,不给三阿哥了!!
这水貂兔做得那叫一个精美,一个线头都找不出来,缝得很是精致,兔子肚子里的棉花填得很是均匀。正版装死兔都没这么完美!!
玩了一通,昭嫆这才现舒云满眼都是血丝,可见这两日她必定是熬夜赶工了。昭嫆心下一转,便顺手拿起饰盒中的一只嵌珊瑚梅花金簪,赏赐给舒云。
那金簪虽不过才一两重,但上头镶嵌珊瑚为梅花花瓣,以米珠为梅花花蕊,因此甚是精美,价值都顶得上舒云一年的俸银了。
舒云自是激动不已,连连磕头谢恩。
昭嫆这才嘱咐:“做针线上人,最少不得要保养眼睛。你接下来几日好生休息,那些小活计交给手底下小丫头做就是了。”——舒云是针线上人,手底下带了三个小宫女,平日里负责为昭嫆缝袜子、贴身衣裤以及月事带子这些玩意儿。这些东西,不需要太高明的手工,小丫头也做得出来。
如此,转眼便到了三月二十三那天,是那个阳光晴好的天儿。
昭嫆带着一只红彤彤的锦盒,便往延禧宫方向去了。
荣嫔不免露出几分惊喜之色:“今儿是什么风,竟把妹妹给吹来了?”荣嫔打量着昭嫆手里硕大的锦盒,不免觉得疑惑。
昭嫆笑着说:“今儿可是三阿哥生辰,妹妹岂能不来?”
荣嫔吃了一惊,“不过是小孩子的小生日,如何犯得着妹妹来?”
阿哥们但凡过了周岁之后,在成年之前的生日都是小生日,顶多生母在宫苑里准备一桌饭菜庆祝一下就是了。若等再大些,还可邀请其他阿哥前来一同乐呵。只是如今三阿哥小,其余的阿哥也没大到哪儿去。这样的生辰,荣嫔甚至都不曾通知旁人。
自然了,想必连当爹的康熙都未必记得的。
不过……昭嫆之前,已经提了一次,就是不晓得康熙能否上心,能否前来瞧一眼。若能来,也算是稍稍报答荣嫔早先的照拂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