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里，尽是难以掩饰的颓然和自嘲，听得顾兮辞一阵阵心疼。
下一秒，她忽然起身，猛地朝他扑了过来。
陆聿臻没想到她会忽然这样，头下意识地往后仰去，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后背一下子撞在了墙上。
“嗯！”他闷哼出声。
怀里的顾兮辞却忽然伸手攀上他的肩，用力抱住了他。
“你不是怪物，更不可怕。陆聿臻，那只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下意识的反应。”
她说着，抬起头看向那半张鬼魅般的侧脸，颤巍巍地抬手摸了上去。
听到他满是痛苦的喘息声，她心口一揪，一下子红了眼。
“很疼是吗？”
陆聿臻狠狠地拧着眉，因为身体里不断放大的痛苦，脸部有些扭曲，却仍是定定地看着她，眼底跳跃着某种疯狂的情绪。
她又问。
“五年前你离开沣城那晚，打算要告诉我的秘密，就是这个吗？”
“是。”
听到答案的一瞬间，顾兮辞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掉起了眼泪。
她努力地攀着他的肩头，用力抱紧他，试图用这样近距离的温暖，缓解一些他的痛苦。
末了，又哑着声音紧张地问道。
“吃药可以缓解你的疼痛吗？或者，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不这么痛苦吗？”
她问得极为认真。
可陆聿臻却嗤嗤地笑了出来，声音贴在她的耳后。
“如果我说，办法就是把你给我，你信吗？”
闻言，顾兮辞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看向陆聿臻。
“陆聿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
陆聿臻痛苦地吐出一口浊气，黑眸幽幽地看着她，眼底没半分玩笑的影子，沙哑着开口。
“你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
顾兮辞如遭电击，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一时间忘了反应。
陆聿臻低头扫了她一眼，冷冷地勾了勾唇。
“行了，出去帮我把门带上。要不了人命的事情，过了今晚就......”
话没说完，面前的顾兮辞忽然直起身体捧住他的脸，毫不犹豫地吻了上来，一手更是毫不客气地探入他的身前。
陆聿臻狠狠一震。
顷刻间，只觉得所有的疼痛都变成了难以自控的酥麻和热源，直冲尾椎！
他听到顾兮辞在他唇上呢喃的声音。
“陆聿臻，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些......你最好不要骗我！”
但她到底是个技巧笨拙的生手，所有的经验，全都来自面前这个一度只会对她用强的陆聿臻。
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没半点动静。
顾兮辞顿时有些急，张嘴在他唇上狠狠地啃了一口，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衣衫扣子。
一只手，却忽然压住了她微颤的动作。
陆聿臻幽深的视线攥住她，喉结滚动，哑声问道，“为什么？”
顾兮辞解扣子的手一顿，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半晌，又忽而笑了出来。
“你现在要跟我打感情牌吗？别闹了陆聿臻！真不想白白睡了我，不如让我做陆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