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黄河到处纵横交错,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黄泉城的城门处。
不管黄河横空,它们终究要在黄泉城的城门口汇聚,所有莅临此界的都会在这里第一次接触冥界的土地,见证黄泉城的繁华。
黄河流到了城门处全都诡异的不见了,像是突然被截断了一样,而安冀乘坐的小舟到了这里,他也就突然的现身在了城门前的宏伟广场上,墨玉古桥,潺潺灵魂水,幽幽渡魂歌,没有仙灵缥缈的气息却也别有一番独特的味道,令人流连。
“敢问这位小少爷是哪位仙王的子嗣后裔,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吗?”,在安冀原地驻足东张西望地看着潮流一般的人或鬼或仙和不弱于仙界广场的东城门广场的时候,一个身着紫色战甲的鬼将站在了安冀的身前不远处。
守城鬼将的出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在惊讶的同时也不禁想到了一些什么,赶紧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安冀的身上。
瘦小而挺拔的身子,黑色的宽松适度的衣袍被衣带很好的系在了腰上,略长的黑色头带捆缚住了长长的黑发在微微飘摆着…
这个人的感觉说不上普通,也谈不上夺目惊艳,平平淡淡之中却让人不敢小视,因为据守城鬼将所言,他很可能是仙王的子嗣后裔,是使用那个最大的接引黄河的人。
而作为正主和焦点的安冀,他此时还是一脸好奇的神色,尽管他被广场上的人注意着,他也没有察觉,对于守城鬼将的招呼,他也无动于衷!
愣了好一会安冀才回过神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神异非常的鬼将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问道:“刚刚你有叫过我吗?”
“。。。。。。”,周围的人一脸的懵逼,守城鬼将的嘴脸也不由得抽了抽,感情您一直没注意到我啊。
可是看到安冀那张迷迷糊糊的脸外加疑惑而又不确定的小心翼翼的眼神,好吧,他确实升不起什么生气的情绪,“是的,尊敬的仙王后裔。”,他言语恭敬的回应道,礼节做的非常足道。
“仙王后裔?”,安冀被吓了一跳,差点没被惊得后退一步,尽管年幼,但是仙王是什么存在他还是知晓一二的,可对方怎么刚一见面就这样子跟他说话。
安冀小心翼翼的用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人群,这时候他才发现有好多人都将目光对着他,恭敬的眼神中此时露出了些许的疑惑,不过安冀没能看见这些,他有些呼吸不顺畅,脸色开始涨红,身体有些不知所措,“好多人啊!”
安冀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这一切肯定都是那个给予他各种经意讲解的长者老爷爷搞得鬼,也只有这种情况了,他也算是理清楚这些都是怎么一个情况了,定然跟那个老爷爷和仙界的人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那个长者老爷爷真的好强大,一具躯壳竟然有着仙王境界的威势,对于脑子里得到的那些东西,安冀更加珍惜了,想到自己不经意间获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小脸上不禁绽放开了一个美美笑容,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更是说明了他此时内心的喜悦。
周围的人看着莫名傻笑的安冀,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了古怪之色,这孩子,该不会是有问题吧?他们心中疑惑。
“恕我冒昧,尊敬的仙王后裔,能否告知阁下是由哪位仙王送过来的,若是有什么需要,我想我可以帮得上一些忙。”,守城鬼将看着莫名傻笑的安冀心下也是有些怪异,他道。
“哦,这个是不可以说的,我爷爷说了,我们的身份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安冀被守城鬼将叫唤回了神,想到那个长者老爷爷的可怕下场他急中生智撒了一个谎,由于是联想到了一些自己原来族人的情况,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让人看起来确有其事。
其他人此时皆露出了恍然之色,看来是个隐世仙王的后裔,而且血脉很纯净,是直系后代,想到这里,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禁亮了起来,狼一样的目光汇聚在了安冀的身上。
这可是血脉纯净的仙王的直系后代啊,只要不出意外,他很有可能会接替仙王的位置成为下一个仙王,皆因其是隐世仙王的后人,而且这样的子弟不论如何,交好是非常有必要的,说不定就能够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了呢。
众人想法不一,却又大致有着相同的目标,在他们的心中,安冀是坐实了仙王直系后代的名头,是一个非常抢手的人物,建立联系和友谊,势在必行!
由于处于谎言的编织当中,安冀罕见的没有因为众人的目光不知所措,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就是长大了想出来看看,家里可闷了,一点儿也没有这里热闹,这里的人好多啊!”,安冀说着扭头扫视了一圈围着的群众,这回,他又不好意思了,这些都是什么样的眼神啊,鸡皮疙瘩都被寒颤的死了一层。
“原来是出来游历的仙王后裔,小兄弟如此年轻便能够出来历练,日后成就定会不凡!”,守城鬼将听着心里那是数十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什么叫就是“就是想出来看看”,有那么随意嘛?
不过他也就是心里无语,嘴上还是不能流露出来,赞扬的那是让安冀心里一个爽快,整个人在人群的注视下都感觉不脸红了。
当然,群众也听出来的安冀的话语中隐含的意思,他说“就是想出来看看”,结果仙王就这样子放他出来了,显而易见,这个仙王后裔的地位绝对不低,而且很受仙王的喜爱。
“还好啦,我才九岁啦!”,安冀越来越觉得脸红,赶忙用两只手的衣袖挡住了小脸,“谦虚”的说道。“还有大哥哥,你别叫我那么长的称呼了,我叫…”
安冀突然想起了这里是三界最大的的交流之地,而且还是千年一次的盛会期间,其中说不定就会有他的仇人或者那位长者的对头,如果被知道了,他肯定没好果子,所以他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