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这是五十两银子,你们给我说说这附近的驻军情况!”
“驻军?”
“就是淮军和绿营在这一片有多少人!”
“这……”
“说的对,这五十两银子就归你们了。谎报军情的话,你们就去地府领赏吧!”
“不敢!不敢!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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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无法经以攻代守,各处清军纷纷转入防守态势,争取杀伤敌军,以求自保。
后退两公里之后,几万溃兵被营官们重新聚拢起来,以千余人为单位,抱团取暖。
这些苟延残喘的战斗群看似不堪一击,只要装甲部队一个冲锋,就能占领他们的阵地。
但如果族军步兵与坦克不进行紧密协同的话,还是很难将他们击溃,甚至歼灭。
尽管到了晚清时期,八旗部队早已彻底堕落,绿营战力也是一落千丈。
各系藩镇武装比其精锐许多,可对比西洋与日本军队,依然显得兵无斗志,将无战心。
即便这样,想通过一次进攻就打垮他们,让辫子们竖起白旗投降,也不大现实。
淮军将领意识到己方在野战中不可能是“铁甲妖物”(坦克a;a;a;a;a;a;a;a;装甲车)的对手,便利用城区连片的房屋作为依托,节节阻敌前进。
七十五毫米克虏伯行营炮虽然不是专业的反坦克炮,但是其威力仍然不可小觑。
“轰……”近距离,淮军炮兵用这款武器就可以摧毁装甲车,杀伤二号甚至三号坦克。
就算不能直接击穿坦克的正面装甲,也能震晕、震死里面的车组成员。
两磅小行营炮与加特林机关炮、马克沁机枪一道,成为防御作战中的不二之选。
连堑壕战都没接触到,辫子们就开始抵挡装甲部队的平推,的确有些勉为其难。
好在烂泥一样的战场对防御一方非常有利,四轮轻型装甲侦察车都难以前行。
所幸第一批攻击部队里没有卡车,不然它们都得变成“履带式动物”屁股后面的累赘。
当阴霾的天空飘起小雨时,清军算是同时掌握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三大战场获胜的客观因素了。
停泊在黄浦江上的北洋水师也接到了中堂大人的命令,要求他们全力支援陆师固守城区。
定、镇两舰上的三零五毫米主炮、致远号的两百一十毫米主炮,以及大量的一百五十毫米和一百二十毫米速射炮,纷纷发出怒吼。
只要能获得些许射角,北洋舰队的舰载大口径火炮便能有的放矢。
虽然可能命中率不会太高,也难以合适战果,但有舰队掩护,陆师官兵心里多少就能有点底。
既然无法冲出长江口,北洋舰队上下也就只能用火炮掩护的方式,来证明自身价值了。
“子香,形势已然如此,依你之见,我水师舰队能坚持至何时?只有你我二人,无须忧心,但说无妨!”提督丁汝昌希望得到专业人士的推测
宝岛水师封锁了己方的退路,若是舰队悉数出战,胜算又无多,直接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
刘步蟾看着远方浓烟飘飞,火光四起的位置,耳畔频传的隆隆曝炸声,斟酌一番才说:“禀提督大人,若是在锚地固守不动,舰队或许可支撑数日。若是转守为攻,抑或是延长时限,恐……”
“如何?”
“……舍生报国矣~!”
当刘步蟾看到“斯图卡”式俯冲轰炸机的时候,心里就陡然一紧,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实力已经高不可攀。
没有猜错的话,那种“飞天妖物”堪称战舰克星,若是从空中投下炸弹,北洋战舰必将惨遭灭顶之灾。
开战之后,水师各舰仍然没有遭到“飞天妖物”的打击,只怕是因为对方念及当初的一面之交吧。
中堂大人让水师战舰开火,等于将舰队至于风口浪尖之上,表面显得余威犹存,实则极其被动。
一旦对方出现大量伤亡,被激怒之后,令多只“飞天妖物”前来袭击,北洋水师就要大祸临头了。
但刘步蟾也明白中堂大人的处境,北洋主力被围困在上烸。
如果陆师撤至江宁,必然要舍弃水师战舰,那水师将士将面临无法预料的后果。
与其那样,倒不如拼死一搏,或许可能迎来转机,哪怕双方达成议和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