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尼姑柔弱的像一支芦苇,风一吹便可轻轻摇摆。如何能胜得过凶神恶煞的黄河九鬼。
陈二郎微微笑道:“小师父这话,不严不实了,出家人,打诳语可是不好的。”
凌绝师太顿时皱起眉头:“我这徒弟,是断断不会撒谎的!”
陈二郎笑道:“大家都知黄河九鬼的实力,看这小师傅的模样,呵,若不是撒谎,她又如何杀得了黄河九鬼。”
凌绝师太眉头一皱,冷眼看着妙玉:“大胆,现在江湖诸位高人都在,你真敢口出诳言,撒谎蒙骗大家。”
妙玉最是惧怕自己的师父,她噗通一声跪倒,口中道:“师父,弟子以菩萨的名义起誓,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
凌绝也知道自己这弟子天性单纯,向来不撒谎。但是,若说她能胜过黄河九鬼,她也无法相信。
“好徒儿。”凌绝开口道:“师父信你,但是如今江湖各派的前辈都在,你不可撒谎骗大家。现在你既然说是你杀了黄河九鬼,你仔细说来,你是如何做到的!”
妙玉抬起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她忽的眼圈一红:“我不能说。”
“若真是问心无愧,光明磊落,有何不可说的。既然小师傅不愿说,那我想她和叶兄之间发生过什么事,诸位却也要问了。”陈二郎目光搁在妙玉身上,微微点头道:“********,却也是一对儿璧人。”
凌绝顿时显得怒不可遏,按照陈二郎这话,在山林中的那段时间,自己徒儿与叶欢已经做下了苟且之事。旁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个人眼神,其实也是如此想的。不说其他人,便是凌绝,心中也暗暗想:若是真没有发生什么,我那徒儿为何不说出来呢?
难道说,在山林中,自己徒儿被叶欢言语诳着失了身,所以才对他多加遮掩。
凌绝这心思,却是与众人心思相合。
凌绝瞬间勃然大怒:“孽徒,你究竟做了什么不要脸之事,快与我说个分明!”
众人一听这话顿感啼笑皆非,不提叶欢和妙玉没做什么,便是真有什么,现在众目睽睽,一个小尼姑怎么好开口说出来呢。
这个凌绝,还真是老糊涂呐!
张洞庭轻咳两声,道:“小师傅,在山林中,你是如何杀了黄河九鬼的,还需一言一语说出来。这件事,事关你一生清白呐!”
妙玉仰起头,欲言又止:“我不能说!”
凌绝拍着桌子道:“好孽徒,你快快与我如实讲来,连师父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妙音在一旁也劝:“师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还是要讲出来,不要惹师父不开心。”
妙玉仰着头,眼圈已经泛红:“我不能说。”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众人心中都想:如此美人,我又何苦逼她呐。
但转念又想:若她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的人事,直言而说又有何妨,她如此遮遮掩掩,怕真的在山林中,与那叶欢做了苟且之事。
众人却是不知,妙玉如果说出如何击杀黄河九鬼的,她生而先天的身份一定会暴露出来。如此天赋,师门又无强大的力量保护。妙玉要么被其他门派夺取,成为被利用的工具,要么就会被歹人嫉恨,引来杀身之祸。
妙玉生得貌美,又有如此天赋,可是没有力量保全,对她来说不是好事。
叶欢就是想到此节,所以这几天内,曾逼她以菩萨的名义起下重誓,若是对外人说出此事,师门大小,便会死于非命。
对叶欢这种人,发誓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根本不会往心里去。可是,妙玉生性单纯,自幼在半月庵长大的她,在心中,菩萨,师父是最重要的人。
既然已经起下重誓,便万万不可违背,此刻莫说是陈二郎,师父等人的逼迫。便是叶欢亲至,让她破誓,讲出当夜发生的事情,妙玉也绝对不会开口。
糊涂凌绝的上门追问,江湖中人的众目睽睽,再加上陈二郎有心的煽风点火,最后是妙玉发下重誓,死不开口的决心。多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事情终于向一个不可收拾的境地,一头扎去。
妙玉仰起头,眼中带泪:“师父,不是弟子不愿说,实在是不可说,不能说。”
“喔,若是问心无愧,有何不可说,又为何不能说!”陈二郎1轻飘飘道。
“好,好,好!”凌绝连道三声好,最后挥掌重重挤在身边木桌上:“好孽徒,你自有心,坐下那见不得光的事,我也不留你。罢罢罢,今日你我师徒情分已尽,我便将你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