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谁来了?”章鸥突然一扭头,我条件反射的跟着她扭过去。
“啪”的一声,章鸥打了一下我头。
“噢,疼死了!”我捂着被打的地方,嗔怒。
“哈哈哈哈,谁要你刚才打我——”章鸥扬起脸,对我撅起了她扁扁的嘴。
“那我也没打那么重。”我鼓起腮帮子的抱怨。
“走喽——”章鸥拍打下王薇娅。王薇娅也回头看了一眼后对我说了句拜拜,就跟章鸥并肩骑车走了。
刚才的回头我也看到是蒲一程来了。但被章鸥打的太痛,就顾不上蒲一程,一心就是想先骂章鸥。
“章鸥怎么打你啊?”推着车过来的蒲一程问我。
“没怎么,刚才我也打她。”
蒲一程微微一笑,“你们三个真好,我看全校的女生也就你们三个最好。”
“嗯,我也觉得是。”我故意学着他笑的时候的样子,把我的一双大眼睛尽量的眯着细长。
“你确实欠打。”
“哼——”
“走吧。”我绕到他身后,欲坐上他的车。
“等等,你不先看看我给你画的图?”
“嗯——看。”
“你都忘记了?还是不想看?”
“想看啊,但我不好意思提,怕你万一昨晚作业多没有画,我提了就不好了。”我无辜的仰视着他。
“嗯,这个说法还差不多,不然你就要白费我心血了。”
我立马乖乖站立,恭谦的将摊开双手的掌心伸向他。他从车前框拿出包搭在坐垫上,拉开拉链,拿出了被折叠成一个豆腐块的纸张。他将纸张打开,大约是半张A纸的大小。
“呐,给你。”他递给我。
我赶忙接住。
这半张的A纸被折叠了三次,形成了八等分的折印。上面是用铅笔画的电路实物图。据肉眼判断,这张图应该是经过了反反复复的修改。虽然现在已经是一张完美的立体实物图的呈现,但纸张上留下的橡皮擦的印子和被擦掉的先前笔尖刻进纸里的印子都很明显。
先不要说现在画的这么逼真的实物图是费了多大的劲。光是纸上留下的印子就能看得出在画实物图之前显而是先画了平面图的。应该是怕自己画的不好、不像,怕我理解不了,才改成立体实物图的。这简直画的就不是一张简单的电路图,我觉得就可以拿去参加素描比赛。
我像欣赏着一副绝世佳作般的啧啧称赞,“你画画的天分简直快要赶上了我。”
“少吹牛了吧你。”
“我没吹牛。我没跟你说吧?我小学的时候画国画得过全国铜杯奖呢!少年宫当年都以我为荣呢。”
“你画国画的能看懂素描?”
“怎么看不懂?初中以后就改画素描了,我素描画的最高水平虽然没有超过国画的造诣,但在省里还得过二等奖呢。”
“真的假的呀?数学、物理连线都不会连的小笨蛋居然还有艺术细胞呐?”
“何止有啊,简直还带多。”
“跟你说过我写作得过全市一等奖没?”
“没说过。”
“是吧?看我多谦虚,这么多优点都没在你面前暴露过呢。”
“原来这么多优点我都没发现呀。”蒲一程宠溺的俯视我,笑意盈盈的。
“就是要让你慢慢的了解。始于颜值,忠于才华嘛,哈哈。”我越说越觉得原来自己这么棒,突然尾巴都翘到了天上。
“虽然你没说过,但是我记得你高一的时候好像在‘微剧艺术节’上得过奖,还是校长亲自给你颁的奖。”蒲一程望着我,眼睛里星星点点的闪烁。
“你——那次你在操场吗?”我垂下眼睑,羞怯的低声问他。
“在啊,不然还能去哪?”
“哦。”
“你没看到我吗?”
“我,没敢往你那个方向看。。。”
“傻瓜,”蒲一程爱怜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转了下话锋,“那么大作家和大画家,现在你来看看我画的这幅电路图怎么样?”
“嗯,我来给你点评一下。”我立马来了劲,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资深绘画领域前辈的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