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孩子,能这么懂事,已经很乖了。
“三嫂,诺诺这几天的饮食,尽量清淡一些,伤口有些深,不小心会留下疤痕。”邵子轩扶了扶眼镜,说道。
“我会注意的。”
老爷子看向简云烯,“那两位怎么样了?”
“去了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简云烯说的很委婉。
.....
三天后,谢婉莹和林桂莲下葬在墓园里,两人挨着。
谢景深站在墓碑前,看着碑上贴着的照片,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谢东行一脸憔悴,任何人都看出他的悲伤。
因为谢东行和谢景深的关系,这天,来了好多人。
对于死因,谢家对外宣称是出了车祸。
“明天,我继续公干了。”谢东行率先开口,嘶哑的声音无不在说他的伤心和难过。
“恩。”谢景深的声音忽然就哽咽了,“爸,请你不要怪母亲。”
尽管,她做的事情罪大恶极,可她依然是他母亲,血脉相连,而他,只是对她失望,却从未后悔有这样的一个母亲。
人的出身,是不能选择的,自己的父母也是不能选择的,林桂莲做的事,好多都触犯了法律触犯了道德底线。
对别人来说,她十恶不赦,对他来说,却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她死了,那些事情也会过去。
谢东行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西装袖下的手紧紧握着,许久,他睁开了双眼,叹了叹,“人已经走了,没有什么怪不怪的,希望下辈子,她能好好做人。”
“莹莹...”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谢景深回头看了墓碑上的谢婉莹,抿着唇不说话。
谁能想到,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妹妹,居然不是父亲亲生的。
.....
“你们家诺诺好点了吗?”
月半弯,秦怜抱着江致远串门,进来的时候,诺诺已经睡下了,她们母子没有看到诺诺。
“伤口已经结痂了。”乔念给秦怜倒茶,“致远呢,头还痛痛么?”
“不痛了。”小致远乖巧的摇了摇头,“乔姨,我要去看诺诺,可以吗。“
“诺诺睡下了,景琛和景元在房里画画,你去跟她们两个玩吧,等诺诺醒了你在跟诺诺玩好不好?”
“好。”
小致远从沙发上跳了出来,轻车路熟的朝三胞胎的房走去。
乔念开玩笑道,“这两天诺诺一直在做噩梦,好几天没去公司了,真担心这样下去,公司会跨掉。”
“说实话,这结果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谢婉莹会这么决绝。”
“于她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她和林桂莲下葬那天,她接到消息,谢东行做了dna鉴定,谢婉莹真的不是谢东行的种,不知道谢东看了检测报告后会是什么心情。
不管怎么说,他养了谢婉莹那么久,如今,她死了,于谢东行来说,也是好的结果吧。
似乎想到什么,乔念看向秦怜,“我这两天睡的不太好,有时候会梦到谢婉莹戳瞎眼珠子的画面,还有她诅咒我的话,每每醒来,总是心里慌慌的,过两天,我请大师来家里做一场法事,你要是有空,带致远来一趟吧,毕竟...”
小孩子容易被吓到,当天谢家那两个又去了...
让大师去去邪去去晦气也是好的。
她本来是不信这些的,可如果做了法事能安心,那么也值得了。
“好。”秦怜点了点头,“中秋前,我打算带致远去国外旅游,你档期安排的过来就一起去吧,孩子也有个伴。”
“看情况吧,我们可能要补办婚礼,不知道陆佑擎那边是怎么安排的,现在月份还没有敲定。”
这事儿,陆佑擎回来就提了。
那晚,他给她带上戒指之后就提了,后来,各自忙碌,然后又碰上诺诺被劫,两个人一直没能好好的商量。
听言,秦怜看向乔念的眼光是羡慕的,“我一直想做次伴娘,可惜了,有了孩子好像不太符合,慕小姐和简小姐未婚,正好做你的伴娘。”
“我也没有做过伴娘,稀里糊涂就跟陆佑擎领证了,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兜兜转转,都过了时候了,不想办吧,又觉得遗憾,办吧,又觉得麻烦...”
“你这话,要是陆总知道了肯定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