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辉都吓傻眼了,他没有想到章永鸣居然这么决断,下手这么狠毒。他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问道:“章大人,这,这如何是好啊?”
章永鸣走到管家身边,把刀递给他,管家手剧烈的哆嗦着接过刀:“大,大,大人你……”
章永鸣阴冷的说:“刚才武开兵大人不知道何故,突然对我袭击,试图刺杀与我,幸好我反应快,躲过致命一击,只伤到手臂,并且乘武大人惊慌之际,抢下他的刀,打斗中不慎将他割喉而死。邓大人可以为此作证。”
:“来,你拿刀,对我左肩刺一刀,用点力气,刺深一点。”
管家手哆嗦着,别说刺一刀了,连刀都拿不稳了。“啪”的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管家脸上:“你他妈的快点!抖什么?”
挨了狠狠一巴掌,管家终于鼓足勇气,将刀尖对准章永鸣的左肩窝,闭上眼,用力一捅,刀尖直接刺穿了章永鸣的肩膀,从后面露了出来。章永鸣压抑着惨叫一声,憋的脸色鲜红,急促的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邓大人,你记得一会怎么说吧?章永鸣恶狠狠的盯着邓辉问道。
邓辉刚刚从震撼中醒悟过来,卧槽,以前看这个人只是阴,没想到还这么狠,这次弄不死他,老子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他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嗯,章大人,我知道怎么说。”邓辉装作吓坏了的样子。
章永鸣又对管家说:“我和两位大人聊天,你进来报告有骑兵包围了城令府,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准备要出去查看,武大人突然抓起我桌上的裁纸刀,对我狠狠的刺了过来,我受了伤,你救主心切,从背后抱住他,我趁机去抢他的刀,乱中割开了他的咽喉。知道了吗?”
管家连连点头:“知道了大人,我知道了。”
:“好,快喊救命啊!你等着老子流血流干吗?出去,一边喊救命,一边派人找郎中!动作快点!”章永鸣强忍着剧痛,恶狠狠的说。
管家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章永鸣慢慢的颓倒在椅子上,苦笑着说:“居然还要用苦肉计,看看能不能蒙过去吧。”
邓辉看着章永鸣:“章大人,你果然够狠啊,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啊。”
章永鸣脸上亢奋的红色迅速的消减下去,转而变成惨白色。
等刘惜军,曲先生等人赶到城令府的时候,城令府内乱做一团,一问才知道,居然是武开兵大人不知何故刺杀章大人,却被章大人反杀,章大人流血不止,身受重伤。
刘惜军玩味的笑了笑:“呦吼,这老东西还挺狠啊,下手挺毒的啊。”
江白跟在身边随口应到:“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狠啊,比你阴,比你狠的人多了去了。诶,曲先生,这武开兵一死,还能不能钉死章永鸣啊?”
曲先生无所谓的说:“你们稽秘司不是掌握了很多线索,难道不能指证章永鸣?”
江白想了想皱眉说:“你别说哦,这件事虽然是章永鸣策划的,但是好像出面的是武开兵哦,武开兵找了那个姓徐的典狱长,之后的事情都是那个典狱长办的,章永鸣要是死不承认,这件事还有的扯呢。”
:“没事,我们还有别的办法,章永鸣再狡猾,这次也逃不掉的。”刘惜军很肯定的说。
刚走近城令府,迎面一群人抬着章永鸣就往外跑,正好撞上,刘惜军张开手臂挡住去路:“这是怎么了?城令府里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一群官吏七嘴八舌的说道:“快让开吧,章大人遇刺,流了很多血,着急找郎中啊。”
:“啊?竟有此事?何人敢于此地行刺章大人?现在怎么能放人出去呢,凶手肯定在府中啊,放跑了凶手怎么行?”
刘惜军转头对外面喊:“包围城令府,一只老鼠都不能放出去。再来一个郎中,这里有伤者要治疗。”
吩咐完这一切,刘惜军装模作样的把人往回赶:“回去,快回去,我军士里有很好的郎中,上好的伤药,赶快进去给章大人疗伤。诶,寇大人,邓大人你们也在啊,来来来,搭把手,把章大人抬进去啊。”
抬着章永鸣的一帮人也没有奈何,赶忙又把章永鸣抬回了城令府。
走进灯火通明的中堂,众人才看见刘惜军及其身边的几个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不由大惊,寇其年脸色大变:“刘都尉,你等为何搞成这般模样?乱匪进城了?”
刘惜军脸色一沉:“寇大人,本都尉在前往城令府途中遭受大批杀手袭击,身边亲兵队几乎全员伤亡,若不是身边这些壮士援手,今日你也只能见到我的尸首了。”
寇其年看着孙燚等人,几乎人人挂彩,心里早已信了几分,再想到城令府内发生的刺杀案,凭他多年为官的经验,心里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拱拱手,:“刘都尉,交给你处理了,相信你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刘惜军结果话头:“寇大人,下官一定不负所望,将此事查个清楚,大人回去也能交代。”
“管家,管家?”刘惜军丢下寇其年,转身大喊。
:“诶,大人,小的在。”
:“去,把桌子拼一下,再去找几床棉被来垫着,嗯,还要烧水,多烧一些清理伤口,干净的布条多找一些来,要棉布啊,快点快点,动作快一点啊。”刘惜军煞有其事的安排下去,别说,一旦有人做主了,周围的人反而没有那么慌乱了。
刘惜军走到章永鸣身边,割开他的长袍,看见左肩上那个又深又大的伤口,居然伸手捅了进去,章永鸣痛的惨叫一声,全身颤抖。刘惜军拔出手指,在章永鸣的身上擦了擦血迹:“哎呀,伤口还挺深呢,要马上治疗啊,要不然得了见风死就麻烦了。是不是啊,章大人?”刘惜军冷笑着看着章永鸣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