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恒很快进来了。
笑容和煦,“夫人身体好了吗?若是好了,当然最好。”
“若是还没好,我今晚就留下照顾夫人。”
“总之,今晚我可赖定夫人了!”
叶定宜都快吐了,他以为他这样说多幽默,还是多风流呢?
她比大冬天的被硬塞了一块冻猪肉到嘴里都腻得慌好吗!
她低下头,“哪能让侯爷亲自照顾我,有白兰即可。”
“况不是都说……不干净、不吉利么?侯爷可是干大事的人,还是忌讳些的好。”
不等孟少恒再说。
已转移了话题,“对了侯爷,我傍晚去看澈儿时,发现他性子越发……乖张了。”
“我又提了一回,太夫人病着,不方便照顾他。”
“要不让他先搬到我这边来住,他也不肯。还、还骂我肯定不安好心,不然当初就该拼命救他。”
“我实在没招了,就想着,要不,提前请了先生回来,给他开蒙?”
“都说人从里乖,说不定他识字念后,就好起来了呢?”
孟少恒笑不出来了。
片刻方沉声,“他现在仍行动不便,脸也成了那个样子。”
“小孩子本来就好动,就喜欢漂亮的事物,哪受得了前后这巨大的差距?”
“还是过些日子等他腿好了,再说吧。”
请先生不花钱呢?
关键请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澈儿本质是好的,之所以不停闹腾,也是因为身心都受损,又太想出去和柔儿团聚。
可他怎么能让他出去,出去不就露馅儿了?
柔儿现在怀着身孕,也不能受刺激,不能让她亲眼看到澈儿的惨状。
所以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过些日子,找机会将柔儿弄进府里来。
这样他也不需要再租宅子,再额外养一群下人,一月怎么也能节省一笔了。
但问题又来了,这样的机会哪里来……真是没有一刻不烦心的!
有了这个插曲,孟少恒哪还有心情跟叶定宜虚与委蛇。
本来他就不喜欢她。
加之叶定宜身上的确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近了就能闻到。
孟少恒好歹也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明白叶定宜的确没骗他?
到底笑着来,板着脸走了。
叶定宜方冷笑起来。
想恶心她,门儿都没有!
只是冷笑完,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武婢和女镖师怎么就那么难找?”
“虽然我知道这是急不来的,得等,但这到底得等到什么时候!”
白兰忙宽慰她,“周大叔不是说,武婢一般都是大户人家打小儿培养的,市面上基本不可能有。”
“女镖师也抢手得很,因为很多贴身护卫的事,男护卫确实不方便么?”
“但陈经纪人脉广,说是天津卫保定府都有熟人,保定府那边又不少习武之家。”
“说不定,很快就能有惊喜呢?夫人且稍安勿躁,您自己不都常说事缓则圆吗?”
反正以后侯爷无论怎么说,她都不会出去。
他想恶心夫人,就先踏过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