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哲挥挥手,身后两名打手立马上前阻止冬晋关门。
“你们要干什么?”冬晋努力挣扎,奈何两名打手一左一右地把他提起来,让他双脚腾空。
在厕所洗脸的细狗听到动静,来不及抹干脸上的水,丢下洗脸巾跑出来,问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冬晋。”
“真是麻烦,弄晕算了。”
戚哲话语一落,一名打手拿出一张抹了药物的帕子,往冬晋嘴鼻一捂,没几秒的时间,冬晋晕了过去。
冬晋人是晕了,不过耳边隐约能听到细狗和戚哲对话,还有戚哲跟对面严叔打招呼。
难道这几人彼此是认识的,这段时间全然在他面前演戏。
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作为怪瘦人,身体里的零部件已经缓慢走向衰竭,没有移植到健康身体的价值,所以他们肯定不会想噶他的腰子或要他的其他身体零部件。
而怪瘦人之间更没有更换零部件的价值,因为同是衰竭的情况,换与不换意义不大。
难道他们要把他带到某个有钱有势有特殊癖好的男人面前,然后羞辱他囚禁他?
如果是这样,可以早点动手,为何要费尽心思地演戏?
身体昏迷耳朵却能隐约听到声音的冬晋,察觉自己被人塞入车里,车子在经过焦街入口的时候,没受到任何阻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冬晋耳边隐约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怎么把人弄晕了?”
戚哲似乎在回答:“请不动,人太倔强。懒得废话,直接弄晕省事。反正焦街没人管我们。”
“要多久人会醒来。”
“大概半个小时候之后吧。”
“那你出去吧。”
之后一阵关门声,周围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后,冬晋察觉到手指能动了,想睁开眼睛又担心打草惊蛇,正犹豫的时候,项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醒了就别装晕了。”
冬晋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扇落地窗,窗外是一大片的草地和花圃,更远的边上能看到之前他和王诺城坐过的水榭凉亭。
这里是项清的半山别墅。
冬晋坐在一张淡蓝色的大号单人沙发上,前面摆放着华丽的水晶茶几。
水晶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斑斓的彩色,看得让人有些晕头。
项清从一张桌上走了过来。桌后面是一墙壁的架,上面摆满密密麻麻的籍。
冬晋侧着脸,看到项清坐在左边靠桌的单人沙发上,忍住眼底的怒火问道:“项总,这是什么意思?”
项清把双手随意地搭在沙发上的两侧扶手上,身子有些前倾,看似一脸的真诚:“我的本意是客气地请你过来,没想到他们办事不利,把你给绑了过来。让你虚惊一场,抱歉了。你吃过早餐没有,我让家政弄些早点过来。”
冬晋有些不屑:“项总哄小孩呢。打别人一巴掌又送一颗糖吗。废话少说,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项清翘起修长的二郎腿,换了一个更随意的坐姿,“要不你把近来发生的事,好好地回忆一下,猜猜我的目的是什么。猜对有奖哦。”
冬晋觉得看着他说话扭着脖子费劲,把视线看向窗外的绿色,回道:“你的目的猜不到。不过戚哲、细狗雷鸣锤、二手店严叔应该是认识的。你该不会从我住院被戚哲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在打我主意了吧。”
“不不。你说错了。”项清见冬晋把头扭过来再次看向他,这才继续说:“从你做的报警柱项目失败后,我就开始注意你了。”
“你到底想干嘛?”
“别这么急嘛。反正你失业没班上,时间多得是。”
“呵呵。”冬晋干笑道:“我是不急,我的时间确实不值钱,但项总这样的大忙人,您的时间是宝贵的。”
他见气氛不紧张,为了不一直扭脖子看人难受,把身子往左边倾斜,半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头微微往下低着,使双目往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看向项清。
项清被他这样注视着,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啧,你该不会觉得我看上你了吧。”
见他不回话,项清继续说:“直男真是天下最自恋的性向,觉得天下的直女、弯女、弯男都会喜欢上自己。”
“我可什么都没说。”
冬晋说完,把这丝敌意收了起来,听到项清没有喜欢他的意思,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不再这样看着对方,而是微微地坐直了身子,不过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项清用手敲着沙发扶手:“我把你请过来,确实是想跟你合作,不过也可能谈了一堆,最后依旧无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