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又清楚的再次告知了一下云霄今晚行事的计划,让云霄先做准备有什么事,让雪团儿让帮忙穿信。
因为她觉着这个时候,飞鸽传什么的有些靠不住,更何况还有被发现的风险。
到时候牵扯的可不止她一人。
还有兰绛雪...
所以,便让云霄带上雪团儿这个小家伙。
她也相信云霄的能力。
让她拖住兰宁晟的时候,这个丫头自己先随机应变。
于是她就也不知从哪儿找了几根荆条儿,跑去了去东宫的房向兰宁晟“负荆请罪”。
今夜东宫房前倒是静的很,房外除了一个段瑾瑜在那儿守着,也没别的内侍宫婢。
“太子妃您这是...”段瑾瑜眼尖,看着拿着荆条的代靖瑶,满脸都是写着茫然。
或许是被段瑾瑜这眼神盯着有些许难受,有些别扭和不自然,便是拿着她手上几根荆条挥了挥,有气无力的道:“自然,是向他...哎呀,反正我不知道你们中原的那个词语叫什么。反正我就是来找他的。”
看着她手上的东西,或者段瑾瑜已经明白了什么,挑了挑眉,带着些许疑惑的口吻,道:“太子妃娘娘是来向殿下负荆请罪的?”
“是了是了!”代靖瑶越发看着他的神色越发有些不自然,却又忍不住向他抱怨:“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吧,我承认,这次是我的错。否则兰宁晟也不会又和我吵,我们关系也不是那么的糟糕...”
“您和太子殿下是因为摄政王的事?”段瑾瑜一语道破。
“是啊。”代靖瑶大方承认,同时也不忘往房那方向瞅瞅,“不过兰宁晟这会儿有没在房?怎么大门是关着的?难道他不在?”
“殿下是在房内的,只是...”
段瑾瑜想说现在沈良娣在房,好像说什么重要的事,她这样贸然进去,怕是不太合适。
可还没等他脱口而出。
不下片刻,便见门突然“吱呀”一声的开了。
这声清晰的门声自然是吸引了他和代靖瑶的注意。
脑海里第一个反应便是兰宁晟出来了。
所以自然是一个比一个速度快的先到了房门口。
可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沈良娣?”倒是代靖瑶,瞅着出来的人,有些迷惘和惊愕。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沈良娣和她一样,做错了什么让兰宁晟生气的事。也是来...请罪的?
不容她多做他想,回过神来的时候沈良娣已经是站在她的面前了。
虽然依旧如以往一样,她恭敬的唤了她一声姐姐,然后拜了一拜。
可她总觉着,沈良娣没有了以前初见时候的模样,看着她的时候,总觉着她眼里有着她一时讲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姐姐也是来找殿下的么?是因为何事?”
“我找兰宁晟什么事,恐怕就不劳你操心了吧?”下意识的,她在沈良娣还没看清她手上拿的什么东西的时候,迅速把荆条很好的藏在了身后,且面上还能从容不迫的与她对话。
可其实这荆条上的刺也有些扎手。
内心边腹诽着,然后边祈祷着沈良娣她能赶紧走。
索性是她想的结果。
这次沈良娣听她这般回答的时候却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
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在她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
期间她还注意到了她脸上带着的泪。
或许她是因为和兰宁晟起了什么矛盾也未可知呢?
后来,兰宁晟自房一出来,便能大老远的见着自己神色有些奇怪的太子妃。
段瑾瑜看了兰宁晟一眼,在旁边随时待命。
兰宁晟则是挥手让段瑾瑜退下,自己不紧不慢踱着步子到兰宁晟面前。
指了指她背后。
“喏!”她不说话,只是将藏在身后的荆条重新拿出来显在他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兰宁晟带着几分不解又好笑道。
“你...难道看不明白?”她活学活用套用段瑾瑜刚才的那个词,有些带着别扭的语气看着他的道:“我...来向你负荆请罪的...我知道,先前是我自己太任性,太自私了。总是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
兰宁晟闻言,不由得将目光转移到了她手上的荆条上,再迅速瞥了她一眼。
最后看到她手上被荆条扎的溜出鲜血的几个小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内心一紧,表面却佯装责备的道:“你这个女人,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