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血色樱花10
在青台的下面,两米外的距离处,绕着平台四面流淌着一圈宽约四米、深约两米的水流,水流清澈见底,平缓的流淌着,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从那里消失,不增一分,也不减一分,似缠绵的情人拥有着永远的缠绵,滋润生养着这个监狱里的所有人,更像护城河天长地久的拱卫着这个正方形的宽大青台。
河渠再向外扩张几十米的四面,就是一环一环的宽大台阶了,这些台阶共有三十二阶,每一阶台阶都是宽近一米,高却只有二十厘米,宽敞的足够睡的下一个正常体型的人了。此时,这些台阶上正坐满了穿着有点破烂衣服的人群,看到半空降下来地铁栅栏。他们不禁站起来举手欢呼着,兴奋的样子好象拣到五百万似的,搞的被关在铁栅栏里地三人莫名其妙。
在第三十二阶的台阶处,四面的石楼上分别有十七个看台。中间的看台是最小的,也是唯一一座有石门的,以最中间的看台为主轴,两边各八个,越向外就越大,而能够在里面住的人也就越多;四面岩壁共六十八个住人的看台,整齐的摆在那里,算是这个监狱里犯人地住房了。
在这个地下石台顶部的四周,安装着十几个明晃晃地探照灯,现在是大白天。灯光自然熄着,还有好多个嵌在石楼里的摄像头。就像一个个神秘的眼睛,随时监督着监狱里的一举一动。
下面众人犯奇声怪态的吼叫着,还有打口哨的,开口骂人的,弄烘烘地一片,杨杰三人缓缓的自半空往下降着,他眼睛一扫,发现这个地方的犯人还真是多啊。没有一万,也有八九千了,而且个个都不是善与之辈,罪恶之都的名子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渐渐的,那些犯人们都爬上平台围了上来,“哐啷——!”一声,铁栅栏的底部终于接触到了平台的最中央,“咔嚓!”遥控电锁自动打开了,杨杰一把推开铁栅栏的门,脸上带着傲然的微笑,率先走了出去,那个“爆熊”已经站在了石台的中央,目露凶光地看着杨杰,而且刚刚在栅栏里离的那么近,这个家伙还可以闻到杨杰身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气味,不知道是什么,总之让人闻着很是舒服。
待他们人出来后,身后的铁栅栏一声轻响再次缓缓的向上升去,看来,周围顶上那些监视器里时常有人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鼻子抽了抽,清楚的闻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看他们嗜血凶狠的神情,杨杰不由地笑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犯人明显的分为三,把三人团团围在中间,纷纷对着三人大声嚷嚷着,当然,从他们嘴里吐出来的话,包含了世界各地的语言,乱七八糟,吵的杨杰的头都有点大了;这时,这三股犯人的前面站出了三个人,手一举,终于把那吵杂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这三个人分别是三个棕头发、白皮肤的欧洲人,其中一个身体魁梧、面容粗犷,厚嘴唇,暴眼环目精光闪亮,头发乱披在肩上,下巴长满了毛毛糙糙、长短不一的胡茬,彪悍、强大就是别人用来形容他的气势。
第二个是一个面目冰冷的青年,年轻大约和杨杰差不多,身体虽然不是那种很魁梧的样子,可肌肉却也结实的很,长的蛮帅气的,不过,所有人都可以从他的身上感知到危险的气息。
最后一个是纯白人种,身材高大,除了那双眼睛时不时的闪过阴险恶毒的光芒外,脸上基本没有什么特色,同时,身上时常缠绕着一股阴冷的死气,给杨杰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这四个人,杨杰不会陌生,正是雅利安兄弟会的三大掌舵人。
刚出铁栅栏,杨杰嘴角那一丝傲然的笑容,身上淡定自若的气度,这三个目光敏锐的家伙们都看到了,来到这种地方,面对周围这么多嗜血凶狠的目光,依然无动于衷,还好象看到一件有趣的事似地眼神,杨杰的这种表情落在三人的眼睛里面,除了让他们愤怒以外,到没有其它的什么,因为,杨杰当然有这个资格狂妄,要知道一个星期前与切尔斯罗森的一战,已经轰动了整个监狱。
暴熊是个半兽人。是个生物试验的半成品。当然,他也是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容易变成兽的人罢了,不管是人,还是兽,都会有想保护的东西,这似人似熊的怪物也不例外。杨杰看着面前的暴熊,耳边响起东伯对他所说过的话。
“噢喔!”一声悠长凄厉的熊嚎声自头顶响起,紧接着“咔嚓一声,头顶的监狱口再次徐徐降下一只人高一点的铁栅栏,“哐啷哐啷”里面一道矫捷的人影在焦虑不安的到处乱窜着,不用费力猜,也知道那是一只凶残饥饿的野熊。
“杀了他,杀了他,把他给撕成粉碎!”
“把他的肚子撕开,把他的肠子拉出来勒紧他的脖子!”周围众囚犯们兴奋疯狂的欢呼声更显热切,他们的眼神疯狂而充满了血丝,他们的声音狂热而略带嘶哑,用力挥舞的双手呈现出他们内心的躁动,一切的一切都在变的不可控制,不可理喻;杨杰心体里面的血液开始沸腾了,身体笔挺而刚健地站立着,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畏惧似的,仰头看着渐渐逼近的铁栅栏,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是害怕,也有兴奋。
“哐!”“啪!”着地后的铁栅栏在一声清脆的解锁中打开,充满野性而饥饿难耐的暴熊急不可待的从栅栏里窜了出来,四脚一旦踏实地面,转动着脑袋,狡诈的双眼看向四周那些疯狂呐喊的人群,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凶煞之气,在它脑中不断响起危险地信息。是如此的强烈可怕,以至于它的眼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畏惧,最后它地双眼锁定在身前不远处,虎视耽耽的盯着自己的那个有些瘦弱的人身上,这个瘦弱人的身上发出的气势远远没有周围那些人们身上的那股气势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