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风绝羽的邪一剑固然威力强的没边,似乎有点不附近宏图大世的天规铁律,但其实除了他之外,还真就没有人能使出这凡脱俗的剑法,毕竟没有几个拥有他那样无比雄浑的本源神力基础,更无法领略到一种传承于十二万年,基本上全部用神语写的至顶精神秘诀。
这也正是落雪馨看完仍旧云里雾里的原因,因为风绝羽现在使的每一招,几乎都在寻找天地运行的轨迹,这种无上的大道感悟,运用在武技中,可以让武技变的异常恐怖,同时意境也非常深远,用眼睛来看、用心感受那是相当困难的,除非偶然间得到一丝明悟,要不然,就算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未必能看出点什么来。
深山老槐前,具连庆就要比落雪馨感受的更加深刻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步步紧逼的风绝羽,紧紧的攥着已经被握实的剑柄,手腕依旧在隐隐抖着。
刚刚那一剑的锐气凌厉掺杂了许多令他无法言明的精妙技巧,才是导致他剑败一招的至关原因,具连庆非常想知道自己刚刚接了多少剑,但他仔细想想,却也没有查出那出手频密的剑技给自己造成了多少次沉重的打击,不过在外人面前,具连庆不可能就此把四境神山的面子扔在地上就走了。
他得捡起来。
被剑势逼退还不足以让具连庆认输,他稳扎住步伐快环视全场,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风绝羽身上的时候,赶紧抹去眼底那一丝惊讶的痕迹,故作早有预料的重新走上前来,手腕还非常潇洒的甩了甩盘龙封潭宝剑,以此来彰显出自己仍留有后手。
“不错嘛,没想到阁下的剑法如此群,到是具某小看阁下了。”具连庆形神兼备、傲然无比的开口称道,语气间那种全然没把风绝羽放在心上的表情展示的淋漓尽致。
旁人根本看不出风绝羽那一剑的犀利,只是觉得那时瞬间被剑法剑势所带来的精神层面的影响而感觉到无比的新奇,所以就觉得这一剑相当可怕了,可如今一看具连庆毫无伤,便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是不是错的,也许那一剑并没有想象中的厉害,只不过徒有虚表罢了。
具连庆很会察言观色、把握群众心里,他目观左右,见一个个皆是露出谨慎疑虑之色,虽然猜不出那些人对风绝羽的剑产生了怀疑和正在挣扎的较对,但至少知道,自己还没有把四境神山的面子扔在地上。
具连庆很满意自己的机敏反应,但同时也很上心的看向了风绝羽。
很明显,对面这个人不好对付,第一次失手可能会被判为失误,要是再失手,那就是自己的无能了。
所以无论如何,像刚才那一剑,绝不能出现第二次。
想到这,具连庆甩了甩有些麻的手腕,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想到了一番足以让自己不失仪度且威力八面的宣战说辞,然后上前一步道:“我观阁下的剑法群,想必也是来头不小,具某剑下从不杀无名之鬼,你且报上名来,具某或可看在阁下身后长辈的面子上,与你公平一战。”
一番说辞,滴水不漏,听着就跟一个强者怜悯弱者似的,给出了许多优惠。
风绝羽一听,着实被此货弄的措手不及,但他眨巴两下眼睛之后,嘴角轻轻的往上一勾,冷笑道:“具道友看起来很有信心,也罢,那就再接在下一剑。”
风绝羽说着,根本没有兴趣报什么名讳、师从、家门,他平静的往前迈了一步,右手食中二指并起祭出的指诀剑锋再度平平无奇的挥了出去。
这一下,到是让具连庆愣了一下,心想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老子的法器还没出呢?
他先前那番话不过是想周旋一下,铺垫一下,随即风绝羽报完家门,自己再准备把身上最好的法器拿出来,一举将对方击败,如此借着对方身后长辈的事,来引出他用最好的法器,只能让人觉得是重视,而非实力不济需要借用法器。
但风绝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这身份来历也不报,说着话就动手,哪有这般不讲理的蛮子。
可现在具连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风绝羽的剑锋已经落了下来。
“妈的。”
心底暗骂了一声,不自觉的,具连庆飞快的往后退了一步,手腕一抖,漫天剑气在头顶交织出青寒剑网,将身前所有要害全部封住。
这时,那剑锋已经落下。
看似平平无奇只有一道剑气,却是在快要接触到青寒剑网时生了频率极大的神力波动。
“嗡!”
呼啸声转化为嗡鸣之声,宛若剑气打在皮鼓上,异彩斑斓的剑气在剑网上剧烈的盘桓一瞬,刹那间一股古怪而不失锋利的剑气在剑网上爆了起来。
“咔嚓!”
剑网应声而碎,但这次跟上一次不同,剑气受阻没有马上消散,反而在剑网上一弹,骤然化作近万道剑气无比密集的在剑网上弹跳了起来。
万道剑气,频率飞快的弹动跳动,起落间都会对剑网造成强大的震击,而这种震击的方式有点像大浪拍岸,浪推浪涌,不消片刻,剑网上蒸腾出云水之涛,竟是形成了平展开来足有快两丈、由剑气沟成的剑气狂潮,翻越着朝着具连庆的头顶拍去。
邪一剑的精进,已经进入秘术阶段,虽然风绝羽现在掌握的还不是十分熟练,哪怕有一半的威力,都能造成比正常神通还有可怕的破坏性。
“轰!”
具连庆被压的再退一步,这次紧紧靠在老槐上,头顶剑网仿佛正被万千剑气碾压,声势浩荡的让人无法抬起头来。
具连庆人在剑涛之下,看着水气蒸腾,万千锋利剑气凌空扫过,或斩、或劈、或刺,体内神力气血皆被激荡逆乱狂流,一时间有些窒息压抑的感觉,额头开始渗出汗珠。
好在他手里的盘龙封潭是个宝物,韧性极强、坚硬度也够,来回抵挡,勾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