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臣妾额娘的母家姓杨。”玛琭重新扬起笑脸:“额娘说不敢打扰皇上用膳,嘱咐臣妾替她多谢皇上的赏赐,额娘很喜欢。”
“也好。”皇上点了点头,并未纠结岳母与杨氏一事:“用膳吧。”
“哦,对了,今日宜嫔来过,说是丢了个镯子。”净手的时候,皇上突然开口说道。
玛琭眼神一闪,语气含酸:“皇上房里那么多的好东西,只要宜嫔喜欢,随便皇上赏赐几个都行。”
皇上爱极了玛琭拈酸吃醋的小模样。
也知玛琭没有追问这件事情,便是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便不再在意这件事情:“老祖宗把她压箱底的宝贝都赏了你,你怎还吃宜嫔的醋?”
“老祖宗赏的是因为疼爱小辈,和皇上赏的怎能一样。”玛琭嗔了皇上一眼,自顾自的夹菜吃饭。
皇上也端起了碗,歪头看了看玛琭,突然说道:“你是不是胖了?”
桑榆算计了一大圈,还搭上了自己的一只镯子,最后竟然只得到了两顿骂,桑榆整个心态都崩了。
原本刚入宫的时候一切都是好好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就变得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了呢?
桑榆坐在寝殿的贵妃榻上复盘自己入宫以来的每一件事情。
善于总结过去,寻出错处,弥补不足是桑榆最大的优点。
经过一整个月的忙碌,前朝终于颁行了《康熙永年历》,还以《御制诗集》赐陈廷敬等,前朝后宫一派祥和。
九月中旬,玛琭坐在乾清宫的龙榻上吃果子。
皇上在一旁的御案上批折子,听着玛琭咔呲咔呲的声音,无奈的笑了:“你入宫的时候,嬷嬷没教你规矩吗?吃东西的时候不许发出声音。”
“那是奴才们的规矩,臣妾如今都熬到主子了,总能松泛些了吧。”玛琭一脸的理所当然:“况且这殿里只有臣妾与皇上,又没有旁的人,臣妾哪里还需要拘着自己。”
“歪理。”皇上宠溺的嗔了一句。
“对了,臣妾前些日子在慈宁宫里瞧见了钮祜禄氏家的二小姐,端的是知达理。”玛琭吃完了手上的果子,用旁边的湿帕子擦了擦手,
“怎的不吃了?”皇上问。
“皇上嫌弃臣妾吃的不雅,臣妾便不吃了。”玛琭将帕子放在托盘里,揉了揉坐的酸疼的后腰。
“可是难受了?”皇上放下御笔,走过来替玛琭按揉腰部。
玛琭舒服的直哼哼:“若是让旁人瞧见皇上此刻所作所为,那臣妾恐怕得被言官御史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不许胡说。”皇上虎着脸斥了一句。
“后宫可是又要进新人了?臣妾那日瞧着太皇太后并未直接拒绝。”玛琭靠在皇上的肩膀上,低声问道。
皇上并未隐瞒:“钮祜禄氏一族是打算将二小姐送进宫里来。”
玛琭的眸子暗淡了几分:“那是好事。”
皇上好笑的捏了捏玛琭的脸颊:“在朕心里,你始终是第一位。”
十月初一,孝昭皇后的亲妹妹钮祜禄欣哲入宫侍君,与孝昭皇后初入宫时一样赐妃位,居储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