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腾这一番分析,让臧慧娴两人当场愣住了。
原本杂乱无章的信息一下子变得清晰,脑海中一片豁然开朗!
而且,邝腾的第二种“假设”,完美解释了许多不合理之处。
臧慧娴崇拜地看着邝腾,“邝腾,我现在都在怀疑,你到底是法医还是神探了。”
这时,跃飞似乎还有些疑问,他啧了一声问道:“腾哥,我还有点想不通……”5
“杀了余元国的那个凶手,为啥不在余元国晕过去的时候,直接让竹叶青去咬他呢?”
“这样不是更万无一失吗?”
不得不说,臧慧娴和跃飞两人挺机灵的,邝腾这一串分析,一般人怕是都跟不上趟。
但这俩人却能紧跟邝腾的思路,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一点可太棒了!
“蛇通常不会攻击不动的目标,特别是被人控制的蛇,攻击性很低的。”
“余元国被迷药弄晕了,蛇感受不到他动,就不会去咬他!”
“最重要的是,竹叶青这蛇,特别难抓,而且很危险。”
“所以能被人控制的竹叶青,大多是取完毒液的了。”
“它自己身上已经没毒了!”
跃飞听了邝腾的话,一下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致命的毒其实来自注射器,而不是蛇牙里的毒液?”
邝腾笑着点头说:“对头。”
跃飞心领神会,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高兴得藏不住。
就像解出了一道难题,那股兴奋和快乐劲儿。
“太好了,腾哥,接下来我知道该咋办了。”
“也知道为啥你要特意分开切片时那两处微血管残余了。”
“因为如果竹叶青的咬痕里有毒液,就能验出酶反应,要是没有的话。”
“就说明余元国是死于注射的毒液,这所有‘猜想’就都对上了。”
“这就是谋杀案啊!”
邝腾微笑着点头夸赞:“聪明!”
“不过保险起见,别忘了给针孔痕迹也做个酶反应检测。”
“这样就能确保,一点错儿都不出!”
三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了。
和邝腾推断的一样,针孔留下的痕迹测出了酶反应,而毒牙的咬痕则没有。
拿到报告后,邝腾把预先准备好的报告交给了臧慧娴。
“这份是给市局的报告,你现在就给市局领导打电话吧。”
“这边我也立刻通知县局,把我们的法医结论告诉曲局长。”
“好嘞!”
市局接到臧慧娴的报告,马上指示县局。长孙棣之前已经被邝腾告知详情,因此第一时间让沈丘县刑警队接手这个案子。
“叮铃铃……”
没过多久,倪汪的电话响了,是长孙棣打来的。
倪汪在村里“混日子”好一阵子了,因为这案子还没定性,他一个外县的刑警也没啥事可做。
所以他这些时间都在琢磨怎么除虱子。
用了老人的土办法,头皮才舒服点了!
“倪汪,有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