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大站在这位断腿断脚的巫师身后,手中的长剑架在他的肩膀上,锋利的长剑随时能将这颗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头颅给切下来。
“你以为就你发现了我成为大法师了吗?”
“科多斯多瑞兹的校长没有意见,魔法部的其他高层没有意见,国际巫师协会也没有意见,为什么偏偏是你——圣堂的负责人,我的直属下属有这么大的意见。”
此刻,这位俄国魔法部长的脸上已经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和宽容,他原本棕色的眼眸甚至泛起了妖异的红色:“魔法是自由的,为什么站在俄国魔法界最顶端的我,不能自由地去追逐自己想要的呢?”
“我说了,已经结束了。”谢尔盖·约瑟夫校长也已经将阻拦他的赤心社成员全部放倒。
确实结束了,刺杀一位魔法部长实在是太难了,刺杀一位已经成为大法师的魔法部长更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
弗拉基米尔已经做得非常优秀了,不管是利用各种利益关系在霍格沃茨纵横捭阖,让其他学校的强者都答应对他的刺杀计划熟视无睹,还是那道一往无前的死咒,他都已经做到了最好——如果不是科多斯多瑞兹的现任校长,这位俄国另一位的大法师突然到来,他的刺杀计划应该已经成功了。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赤心社的小巫师本就不是为阻拦大法师准备的,而是要拦住其他的阻拦者,让刺杀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而尹尔弗莫尼的亚伯拉罕的石化魔法才是刺杀计划的真正开端——因为成为勇者,他已经站到了亚历山大的身边,能让谢尔盖僵直几秒的天赋魔法自然也能让亚历山大·罗曼洛夫失神几秒。
有这几秒钟的石化作用,刺杀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死咒只要击中就有效,不管你是麻瓜还是巫师中的大法师,只要被死咒击中了,死亡便是归途——更何况,弗拉基米尔的死咒是如此决绝。
但是,因为约瑟夫校长的到来,赤心社的成员和亚伯拉罕只能先去对付这位大法师,这样一来,直面亚历山大部长的就只有弗拉基米尔一人了。
“那么,带着你那愚蠢的誓言,去死吧。”亚历山大·罗曼洛夫握剑的手紧了紧。
结束了吗,还真是可惜——尹索的双眼沉寂下来,旁观这场刺杀,确实让他受益良多。
不过可惜的是,弗拉基米尔先生还是功亏一篑,不然,亚历山大·罗曼洛夫——这位俄国的魔法部长,可能就是近三百年来非自然死亡的第一位大法师了。
还真是遗憾呢。
“罗曼洛夫部长,这里是霍格沃茨,不是俄国魔法部的处刑台。”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却不得不站出来。
亚历山大·罗曼洛夫并没有收起自己的剑,虽然弗拉基米尔已经没了一手一腿,剑和魔杖都不在身边,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认为这位圣堂的实际负责人就人畜无害了。
“邓布利多,你刚刚眼睁睁看着一场刺杀的发生,为什么这时候要来干扰我处决叛逆呢。”
邓布利多的手隐在巫师袍下:“罗曼洛夫,如果输的是你,我也会阻止的。”
“邓布利多!”因为失血而脸色煞白的弗拉基米尔突然发出了一声怒吼,“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出手干扰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你就这么想死吗?”亚历山大脸上露出了嘲讽之色,弗拉基米尔是在阻止邓布利多从自己的手下救他?
随即,这位新的大法师心头突然泛起一阵凉意——没有那么简单!
刺杀并没有结束,弗拉基米尔甚至认为这场刺杀是能够成功的,所以他是不想斩杀自己的时候被邓布利多用同样的理由阻止?
可是,凭什么呢?
一道苍白的人影突然凌空而下,那是——格兰芬多剑!
“谢顿·尹里奇!”亚历山大一声怒吼,赶紧想要举剑迎敌。
然而他的动作却是一滞,持剑的手似乎被什么牵制住了——弗拉基米尔用残存的左手牢牢捏住了他的战剑。
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滴落,而这只手的主人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
该死!
亚历山大勐一用力,自己的战剑足够锋利,完全能够切断弗拉基米尔的手指,然后将剑抽出来。
弗拉基米尔自然也想到了这里点,他慢慢地将亚历山大的战剑移向自己的胸口,用自己的身体狠狠撞了上去——他用自己胸膛的骨头牢牢卡住了这柄战剑。
亚历山大再也不能抽出自己的战剑了,也来不及拿起在自己的魔杖。
格兰芬多剑凌空而下,大法师的头颅冲天而起。
“谢顿·尹里奇。”尹索看着这位站在血泊之中的大法师,这位科多斯多瑞兹的前校长看上去比原先苍老了许多。
可是,他是如何进来的呢?
为了保证小巫师们的安全,为了争霸赛能够顺利进行,邓布利多和自己都在霍格沃茨的城堡外设置了防护魔法,就算尹里奇用复方汤剂将自己伪装成别人,也会被警戒魔法识别出来。
但是尹索非常肯定,自己设置的警戒魔法并没有被触动,但谢顿·尹里奇确实出现在了礼堂中——还斩杀了一位晋升为大法师的俄国魔法部部长。
亚历山大确实死了,他被斩下的头颅双目圆睁,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杀他的凶手就站在那里,但是却没人敢上前。
此刻的谢顿·尹里奇似乎被一股绝望的悲伤笼罩着,双眼中擒着泪水。
他就像是一头失去了幼崽的老狮子,这个时候如果有谁胆敢去撩拨他的话,一定会被他撕得粉碎。
即使强如邓布利多,也只是在一旁观望着——在此刻的礼堂中,他也是一头守着幼崽的老兽,惩罚凶徒的重要性排在保护小巫师之后。
谢顿将弗拉基米尔半扶了起来,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半跪的腿上,那柄属于亚历山大·罗曼洛夫的长剑还扎在他的心脏中。
“哟……老爷子,你果然来了。”
谢顿摇了摇头:“废话,靠你这小子能成什么事?”
“我差点……成功了……”弗拉基米尔的呼吸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