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舔舔嘴唇,似乎在品味南宫韬鲜血的味道,而这血腥之味更是再一次的激发了他身体当中的暴戾之气,林风再一次变得疯狂起来,猛然又扑向南宫韬。
现在的南宫韬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被鬼厉加持的林风,全身坚如精钢,南宫韬发出的飞剑击打在他的身上,发出清脆的金铁之声,但是一点伤痕都留不下,而火球等一些法术或是南宫韬扔出的各种攻击符箓,除了让林风身上的衣服变得支离破碎以外,对林风的身体也是完全造不成任何伤害。
而最让南宫韬郁闷的是,原本林风在身法上是弱项,这一点整个中州派都知道,林风因为修炼体修的缘故,在速度上绝对是整个养气期弟子的第一名,只不过是倒数的,但是在鬼厉的加持下,林风现在的速度只可用闪电来形容。
他绕着南宫韬一会一爪子,一会一口,南宫韬这个惨就别提了,衣服固然是破碎不堪,身上也是添了一道道的伤痕,还被林风咬了好几口。
南宫韬自己简单估算一下,自己被林风咬掉的肉,没有半斤也有八两。
他打,打不过,跑,还跑不过,原本最
引以为傲的身法现在完全不中用,那林风就如同一团旋风,绕着他不断的转圈,这也是林风现在失去理智,只能凭借本能攻击,否则若是刻意要杀他,南宫韬现在已经死八个来回了。
“逆徒住手,你这厮不但不知道悔改,居然还敢公然行凶。”
林风和南宫韬这一闹,加上禁制被破,自然就惊动了紫云仙长和紫青道长。
两个人正在自己的洞府闭关,陡然听见外面一阵大乱,急忙散出神识一看,可吓坏了,只见一个头戴面具的怪人,正在追杀南宫韬,再看南宫韬这个惨就别提了,号称中州派最有风度,最迷人,最翩翩君子的南宫韬,现在几乎是不着寸缕,身上一道道的伤痕,有好几个地方还有被咬的痕迹。
“哎呀,大师兄,你……”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出来看热闹,等这些人围了过来,这些女弟子才发现南宫韬的模样,一个个不禁大羞,急忙将脸捂上,有胆大的偷偷在手指头缝当中观看,大师兄这副模样可是绝无仅有,这可得看个够本。
南宫韬羞愧无比,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是最在乎形象的一个人,
平日里几乎都是一尘不染,在众弟子当中他就是完美的化身。
也之所以如此,在和林风对阵,自己弄巧成拙,想用家族绝学高山仰止压制林风,不想反受其害,被林风的王者之气反压,跪在了擂台上,差一点成为林风的阵魂,好在林风及时收了王者之气,但是他不但不知道感激,反而视为生平奇耻大辱。
这才处心积虑的报复林风,但是没想到又一次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再次让自己陷入窘境。
“啊……”
南宫韬实在是受不了了,急忙双手一捂自己的关键部位,三蹦两跳的跑没影了。
好在林风这个时候已经停止了攻击,因为林风开始逐渐的恢复自己的意识了。
要知鬼厉面具虽然霸道,但是也做不到一下子就让人彻底失去本性,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林风因为受到帝炎的折磨,这才激发了鬼厉里面蕴含的暴戾之气,暂时失去了本性,经过这一顿折腾,林风逐渐恢复了自我。
等他回想起这一切,林风咬碎钢牙,心说南宫韬,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逆徒,这是怎么回事?你居然对你大
师兄下此毒手。”
紫云仙长也气的不轻,他不知道事情经过,但是自己正研究办法,要留他一条命,但是他这么一闹,自己想救他就难如登天。
“这还用问?分明就是他要畏罪潜逃,被韬儿撞见,要抓他回去,他不肯就范,还对韬儿下此毒手。”
紫青急忙搭话,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厉害至斯?居然连南宫韬在他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了?
“你说,怎么回事?”
紫云仙长用手一指林风,但是林风此时却不想辩解了,经过一系列事件,林风知道,现在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绝对不是一个人,南宫韬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面前的紫青,绝对算一个,所以无形当中,他已经将中州派除了紫云以外的人都恨上了,都划为了自己的敌人。
“没什么可说的,想要我的命,过来拿就是了。”
林风冷哼一声,心说师傅,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弟子不能让你为了我一个人和整个中州派作对,弟子只能如此了。
他想到这里,身形晃动,就朝着紫云紫青二人相反的方向跑去。
紫云和紫青都没有料到林风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
逃跑,等他们缓过神来,林风已经是三晃两晃,踪迹不见。
“来人啊,给我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紫青气的胡子撅起多高,下达了终极必杀令。
事到如今,紫云也无话可说,虽然他心中诸多疑点,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林风不利,自己想袒护他,是万万做不到了。
林风在中州派东躲西藏,慢慢的向后山靠拢,在他内心深处,只有后山才是自己的家,只有后山祠堂,才让自己有一丝安全感,好在中州派房屋众多,山高林密,加上他小心谨慎,一时之间,众人想要找出他来,也要颇费一番周折。
其实这也是筑基期和凝丹期以上的高手根本不屑去抓他,而养气期的弟子大都被他吓破了胆,能把大师兄打成这副模样,谁还敢面对他。
受点伤不怕,但是这连扒衣服带咬的,谁受得了啊。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骗不了我,出来吧。”
步烟飞俏脸寒霜,凝望着一处草丛,即便是得到鬼厉面具加持,身法速度大增,在步烟飞面前,依然无法望其项背,论身法一项,包括筑基期在内,步烟飞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