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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机会来了

可以说。沒有戏志才四下奔走。凭借他超人的口才和个人魅力说服鲜卑各部落首领。袁绍彪下的人马是决计无法横穿草原的。

且如果袁绍大军无法横渡草原。幽州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落入袁绍之手。

对于说服素日交恶的鲜卑人一事。其中难度不可谓不大。连一项高傲。自诩辩术无双的田丰都不得不承认。若是把此事派他出塞。说服鲜卑人的可能性只有不足两成。可毛玠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还跟鲜卑人建立了不错的联系。并与之商定以十分可观的价格向其出售一批囤压许久的冀州土酒。

可谓一箭双雕。

所以幽州之战的第一功归到戏志才头上。实至名归。

圣元四年三月。袁绍彻底平定幽州。打开了直通塞外的商路。同时还在公孙瓒手下抢來了大批栾奕支援幽州的钱粮、军械。

袁绍声势日隆。

在这个时候。栾奕与孙策、曹操的战事已经持续了一年有余。卢植水淹下蔡大败孙策。栾奕正提领大军与曹操在兖州境内厮杀。战事陷入焦灼。

这日。一个冷飕飕的夜晚。因为长期随军出征患了胃疾的田丰正在家中服药。忽然从宾客嘴里得到一条可靠消息。说曹操派大将夏侯渊深入敌后。用一把火烧毁了栾奕囤储军粮的鱼台大仓。

一听这话。田丰猛拍一下大腿。“机会來了。”随即将药碗丢在一旁。拄着拐棍拼命往袁绍府上赶。

此时已是深夜。袁府大门紧闭。按理说袁绍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见客的。但是田丰有特权。作为袁绍手下元老级的人物。在过去的时间里他为袁绍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夺取并州的战斗中还曾救过袁绍的性命。所以袁绍给府中各门下过令。“田先生什么时候來。我都会见。”

黑夜中紧闭的大门向田丰开启了。

入得厅堂。与袁绍互相见礼后。田丰喜笑颜开。开门见山的说:“明公。瓦解栾子奇的机会來了。”

袁绍皱了皱眉头。一副丝毫不以为意模样。道:“元皓(田丰字)。你不是在取笑我吧。”

田丰是个直性子的人。正深陷在兴奋之中的他。沒來得及品咂袁绍神色中的深意。便兴致勃勃。自顾自把刚刚得到消息说了出來。“明公。栾子奇此刻正与曹孟德在兖州大打出手。此时。明公若举大军南下。从济北横渡大河。直扑济南国泺口港。则栾子奇后院失火。首尾不能兼顾。必遭败绩。河南沒了栾子奇便是一盘散沙。第一时间更新曹孟德、袁修与(袁术之子。袁耀的表字)皆非明公的对手。平定中原易如反掌。届时。主公占踞幽、并、冀、兖、青、徐、豫、司八州之地。何愁大事不成。”

不得不说。田丰画出的蛋糕对袁绍诱惑不可谓不大。可是沉下心來细细一想。袁绍又不由自主一阵心虚。大河的那边是谁。那可是栾子奇啊。栾子奇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想了想。对田丰道:“此事……兹事体大。容我再考虑考虑。”

这番回答立刻如同一盆凉水。泼在田丰头上。田丰急道:“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來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请速速决断。”

“这……”袁绍胸口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他既向往与田丰说的平定中原。有对强大的栾奕心生忌惮。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事关重大。还是招众人來商议一下吧。”

袁绍想听听别人的意见。合情合理。田丰可以理解。便沒再多说什么。

可是。按理说既然“事关重大”。就应该把武连夜叫起來议事才对。袁绍偏不。非得等到第二天。对此。田丰很是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听之任之。

翌日。武在堂中站定。袁绍把田丰的提议丢了出來。向众人问计。“主公以为如何。”

大将张郃率先出列表示支持。他说:“孙策先帅江东大军侵入徐州。曹孟德后领豫州兵与栾子奇对阵与济南……河南各地战火不断。乱世迭起。损失不小。反观我军。明公攻下幽州以后。河北平定。我军连战连捷。士气可用。借此机会一举南下。与曹孟德左右夹击。栾子奇必亡。如此天赐良机。切不可放过。请主公明断。”

郭图一听这话。心里一激灵。作为教会在袁绍势力中的内子。他可不想袁绍在这个关头挥师南下给圣教送上天大的麻烦。赶忙出列提出质疑。他告诫袁绍说:河南圣母教一边。无论是栾奕也好。郭嘉、徐庶、毛玠也罢。都是小心谨慎的人。他们在与曹操对峙的时候。难道会对雄踞河北、声势日大的主公毫无防备吗。当然不可能。说不定。他们这是在故布疑阵。故意引诱主公挥师南下。一旦过了大河。还指不定有什么样的阴谋等着咱们。并借此重创主公。

一听这话袁绍吓了一哆嗦。发自内心畏惧栾奕的他越想越觉得郭图说的有理。“是啊。且不提栾子奇。仅郭嘉那份精明、狡猾。也不可能把后背白白亮给自己。要知道。那可是他们口中的经济、政治、化、宗教中心呐。第一时间更新绝不是轻易可以夺取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袁绍顿时嗅出了阴谋味道。“公则不提。我险些不悟。”

眼见袁绍要大小南下的念头。田丰大急。“明公。栾子奇手下不过十一二万人马。现在。卢植与吕布领青、徐二州四万余人杀去了豫州。栾奕领济南、兖州近五万人与曹操对峙于兖州山阳郡。除去个县日常守备兵马。济南国最多还剩万人。万人兵马在我河北雄军又能耍出什么花样。”

田丰以数为据。言之有物。袁绍心里那根墙头草不由自主的又浮动起來。他揉搓着额头上的鱼尾纹。第一时间更新道:“元皓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逢纪虽然不知郭图圣母教暗自的身份。但他平素与郭图交厚。所以在朝堂问題上始终站在郭图一边。兼之。田丰平素里仗着在袁绍帐下功勋卓著。行事很是高傲。完全不把郭图、逢纪、审配他们放在眼里。逢纪深恨之。此番田丰提出设想南下经略。若是败了还好。如果真把栾子奇给打败了。又是一件大功。将來非跳到他逢纪头上拉屎不可。就算为求日后有舒心日子过。他也不能让田丰出头。

出于这种心理。逢纪果断出列帮郭图反驳田丰。他道:“明公。就算如田元皓所说。济南国驻军不多。可是济南北有大河天堑。周边又是三面环山。可谓易守难攻。此外。近十年时间里。栾子奇在河北埋下了不少细作。只要我军有所异动。栾子奇立刻就能知晓。并调集大军回转驰援。兖州距离济南不远。数万兵马五日便可抵达。所以田元皓所说的南袭济南之计并不可行。”

一提起潜伏在河北的教会细作。袁绍就恨的牙根发痒。他不由自主想到了夜晚的蚊子。平时看不到踪影。稍不注意就会跳出來咬你一口。吸完血跑到你耳朵边上來哼哼唧唧叫嚣。想翻身起床去抓它。它又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圣母教的细作就是如此。藏着人群中的他们。指不定那会儿就会冒出來。在大街小巷上张贴各种各样的传单。致使第二天一早满街都是辱骂袁绍的话。气的袁绍吹胡子瞪眼。下令全城搜捕。结果一个人也沒抓到。

沒过几天。风头过去。他们又跳将出來。再贴传单。袁绍再令人抓。还是一无所获……

除此之外。这些教会细作还不断在河北境内进行了一系列破坏活动。

挺好一座桥。第二天断一节。州郡府衙大门的匾额。第二天被人坨上一泡屎的事都不叫事。

有一天。袁绍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食鼎里竟被人塞了一根钢针。后经查明。针上有毒。并污染了鼎内的食物。而毒针则是从袁府后厨外的窗户里投入食鼎。若非袁绍眼尖看见。把东西吃了非中毒不可。

自此袁绍方知河北地界上圣母教细作神通广大。

所以当听到逢纪提及教会细作的同时。袁绍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元图(逢纪字)不提。我险些忘却。”结合郭图和逢纪所述。他终于做出最后的决断。“既然南下必然无功而反。不去也罢。”

田丰、张郃、沮授皆求。“望主公三思啊。”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明公。”沮授还想说几句话劝导袁绍。却在这时。一名家仆从后堂出小步走到袁绍身旁。附耳低语起來。

“什么。”听了家仆的话。袁绍如遭真扎。“严重吗。”

家仆点了点头。

“我的儿。”袁绍噌的一下从主位上站了起來。便要转身回内堂去。

田丰见袁绍要走。赶忙拦住。“主公。大事尚未定夺。你这是要去哪。”

袁绍心急火燎道:“犬子袁尚患疾。我得去看看。至于南下的事时机尚未成熟。暂不予考虑。”说完。袁绍不再搭理田丰。竟甩着袖子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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