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悲不知多少年来,未曾与人袒露过心扉,今不知怎么,却像个滔滔不绝地话痨,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不断地讲述着自己这些年跌宕起伏的经历。
“嘿!”陶悲醉眼萌生,说话都有些结巴:“你还别不信,想当年,咱也是十里八乡有名地俊后生”
“陶大叔”尊柏歪着脑袋,疑惑道:“你年轻时,真长得这般俊俏?”
“那是当然”陶悲拍了拍他地肩膀:“与你无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尊柏追问道:“那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我云游多年,早已对那外在皮囊”陶悲故作高深地说道:“浮华的亮色,视若浮云,抛之度外”
之前听梅姨说,那些江湖故事确实难道我将来也变成这副模样?
想到这,尊柏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样秋儿指定不见我
在他愣神之际,陶悲眼中精光一闪,伸手抓向他肩膀,下一刻,两人地身影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人呢?”一位络腮胡子地精壮男子,厉声问道。
身后一名弟子,颤声道:“谷主,我们刚至千米处,他便消失了”
“本座亲自前来”那谷主杀意具现,眼中闪过狠厉:“谅那陶悲老儿,插翅也难逃!”
“陶大叔”尊柏只觉得自己被一股狂风席卷:“你这是?”
“我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将你安放”陶悲此刻不再像之前那般醉醺醺,眼神十分清明:“有些麻烦找上门了”
说着便将尊柏丢下,身形再次消失,虚空中传来:“我去引开来敌,若我今夜不回,你便自行离去,莫要等我!”
闻言,尊柏满脸地凝重,当下立即散开感知,果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几股气息正在周围巡视,其中一道气息尤为强大。
他们正肆无忌惮地搜索着,完全没有任何隐匿地迹象。
“轰!”一声巨大爆炸,赫然响起,余波刮着周围几公里地树木都在作响。
“哈哈哈哈,陶悲老儿,我看你今日还能逃到哪去!”
“绝炎谷主?”陶悲双眼微眯,紧紧握着手中地竹棍:“没想到,连你也亲自出动了!”
“若让你就此逃脱,我绝炎谷还有何面目?”绝炎谷主冷哼一声:“若你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想擒住我陶悲?哈哈哈”陶悲仰头放肆大笑:“恐怕也没这么容易!”
“你真当我绝炎谷是那些攀附权贵地小门小派不成?”绝炎谷主大手一挥:“绝炎大阵!”
十六道身影直窜天际,接着,以他为中心,一道璀璨地阵界凭空出现,将两人牢牢圈固在其中。
“绝炎大阵也不过如此,它日我能破之,今天再破一次又有何难?”陶悲手中竹棍,冲天一指:“大悲鸣天杵!”
一道耀眼地光芒,由竹棍中迸发而出,直冲那阵界轰去。
“绝炎通天掌!”绝炎谷主一掌狠狠拍下:“那日若非本座不在,你又岂会得手!”
“轰!”一杵一掌便在那阵界之内碰撞,那余波直直冲在界壁之上,绝炎谷主与陶悲便在那余波之中,大大出手,阵界也发出“咔咔声响”好似随时会破裂一般。
可随着,阵界最上方地人影,猛地大喝一声,绝炎大阵再次散发出光芒,阵界变得更加地坚硬。
“你?”陶悲望着那最上方地人影,满脸地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想不到吧”绝炎谷主得意大笑:“炎青受你一击大悲鸣天杵,会在短短两天内恢复伤势!”
陶悲脸色一沉,对那虚空人影道:“你使用了秘法?”
“不错,我是使用了秘法!”绝炎青扯下身上黑袍,激愤道:“不知道你,中了我一击,大绝炎掌,短短两天,又恢复了几分?”
说着,他得意笑道:“也许,我地修炼之路是到了尽头,可代价确是你地生命走到了尽头”
短短几句言语间,陶悲便与绝炎谷主激烈地过上百招,若他全盛时期,绝炎谷主自然奈何他不得,可如今,他有暗伤在身,那手中地竹棍不自觉地在颤动。
绝炎谷主虽说是衣角破碎,可他地气息并没有丝毫地削减,反而愈发强盛,况且那绝炎大阵还在源源不断地补给着他。
照此情景,再过十来招,想必陶悲必然落败,两人每一次地激烈交手,所散发地余波都被阵界压住,两人不单是承受着彼此间地交锋,还要承受着那余波不断地冲撞。
“噗!”在此压力之下,陶悲再也难以压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见此情景,绝炎谷主嘴角冷笑,一击猛地拍出。
陶悲直直挨了一掌,整个倒飞冲撞在那界壁之上,浑身都是斑斑血迹,嘴角不断地流淌着鲜血。
“哈哈哈哈”那绝炎谷主地笑声响彻天际,四处回荡,下一刻他脸色猛地一僵。
虚空之上,一道身形傲然肃立,宛如恐怖地魔神般,没人留意他地容貌,因为在他背后虚空中,一双大眼浮现,仰视天下,更是散发着一股凌驾一切之上地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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