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皇上画的,臣妾都喜欢。”
御窑厂兴建,日后官员监督均是肥差,前朝不少人都将眼睛盯在了御窑厂上。
竟有人花银子使门路求到了玛琭跟前儿。
玛琭看着小福子递来的字条,一阵的心寒与无语。
字条是夹杂在乌雅氏府邸的家里一同递进来的,与之一同递进来的还有两万两银票。
嫔位一年的月例银子是二百两,这两万两还真是大手笔。
武威递来的家里面只有寥寥数语,前半部分是诘问玛琭为何不肯将四阿哥交给佟贵妃抚养,如今膝下已有两位阿哥了,命令玛琭去与皇上求情解了佟贵妃的禁足,并将身子强健的四阿哥乖乖的送到承乾宫,给佟贵妃娘娘赔罪。
家的后半部分是交代玛琭向皇上吹枕边风,按照字条上的人名举荐人员去兴建御窑厂。
字字句句,全是责怪与命令。
没有一丝一毫是关心玛琭如今的日子过的好不好,身子是否恢复了的。
玛琭垂眸,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应和着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打湿了皇上的心头。
“都说春雨贵如油,咱们德嫔娘娘掉的金豆子可比春雨更加的惹人怜爱。”皇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玛琭身前,抬手拂去了玛琭脸上的泪水。
“家?若是惹你不快,不看了便是。”皇上扫了一眼玛琭手里的纸张,并未刻意去看纸上的内容。
玛琭吸了吸鼻子,将手里的信连同银票一同递给了皇上。
皇上挑眉:“什么?”
“给皇上充盈国。”玛琭的睫毛上湿漉漉的,明明是嗔怪的话,说出来却带着一股吴侬软语的意味。
皇上轻笑一声,接过了玛琭递来的信件,一字一句看了过去。
估摸着皇上看完了,玛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阿玛信上交代的事情臣妾不知该如何去做,皇上教教臣妾可好?”
皇上气笑了:“你让朕教你如何给朕吹枕头风?”
“臣妾是眼馋那两万两银票,爱而不得的滋味并不好受。”玛琭坦诚的可爱:“况且,这只是送进宫里来的,还不知送到乌雅氏府邸的又有多少,阿玛肯定会来者不拒的。”
“你阿玛倒是胆子大的很。”皇上想起从前与玛琭出宫的时候,偶遇武威的场景。
妥妥的一副欺软怕硬的小人嘴脸。
还贪得无厌。
“不如皇上现在就赐死臣妾吧,省的到时候被阿玛连累做了那奸妃,也累的小四儿和六阿哥被万世唾骂。”玛琭真诚的建议道。
皇上黑了脸:“不许胡说八道!”
玛琭抿了抿唇:“臣妾在这宫里,鞭长莫及,一不能规劝父亲行事谨慎,二不能弃了额娘与乌雅氏一族于不顾,臣妾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