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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华宫中,萧声袅袅,天籁绕梁。
红唇潋滟在晶莹剔透的玉箫上更显色泽,她微撅着唇,每一段奏曲都穿过耳膜侵袭至段熠的四肢百骸。
每一道旋律都宛如她在耳边呢喃,是世间最无声的勾弓1。
孟云皎今日是有备而来,她穿着一袭水蓝色烟纱碧霞罗,三千青丝绾成个飞仙髻,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皎月形的粉色胎记。
薄纱中属于女子的起伏若隐.若现,腰.肢线条优美不盈.一握……
段熠喉结滚了滚,欲.望叫.嚣着要破壳而出。
他的目光不敢再停留,用略哑的嗓子道:“皎皎,孤再过两日才来看你。”
他从座位站起,动作急切的像是要落荒而逃。
孟云皎为今日之事筹备了许久,自然不想功亏一篑,她不假思索的开口:“陛下不留宿吗?”
‘咚咚……咚咚……’段熠的心跳快得近乎不能抑制。
没想到有朝一日,孟云皎会主动挽留,要求他留宿,这是他先前想也不敢想的事。
联想到今日她派人送来的手绢上绣着的诗句,他顿时被喜悦冲昏了头。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莫不是小别胜新婚,她开始对他有了思念?
段熠握了握身侧的拳头,眸色沾了些不陌生的晦色:“皎皎,你是当真想要孤留宿吗?”
两人都不是未经人.事之人了,这更深露重的,若要皇帝留宿,定是少不了什么神.魂之间的交流。
而孟云皎的目的,正是在此。
孟云皎干脆上前去,那柔弱无骨的身.姿倚靠在他身上,令他清楚感受到女子的凹凸.有致,和属于她身上的温度。
她似有若无的把玩着他的躞蹀带,朝他耳边呵气如兰,语气柔得能滴出水:“要不然那么大费周章邀你过来作甚?”
“这宫里头冷冷清清的,也没个人能说上话,我想跟陛下多相处一些,也不行吗?”
她本就长得清绝脱俗,一旦做出一副泫然欲泣之相,更让人轻易丢了魂。
段熠心里怜惜极了,哪还有理智可言,当即抬手把她揽进怀里:“只要是皎皎要的,孤都会给。”
他摆了摆手示意:“全都退下。”“陛下!”昊公公着急道。
段熠冷眼打断:“孤自有分寸。”
孟云皎对昊公公还有一丝防备,生怕他待会会误了她的好事。
她略带幽怨道:“昊公公是不是对臣妾有何不满啊?为何三翻四次阻拦陛下?”
段熠也怕她发现自己的秘辛,特地命昊公公离得远些,才回来讨好似的对她解释:“当然不是,只是孤近日在为百姓祈福,需持斋戒色七七四十九日而已。”
他边说着这等高尚的事,边宽.衣解带,隐隐带着急不可耐,脸上没有任何愧色。
孟云皎故作惊诧:“那陛下还是请回吧,莫让臣妾成了这罪人。”
碧霞罗已退,龙袍亦不知所踪,肌肤.相亲,段熠又哪还愿意撤.身。
他埋首在她肩.窝里,另外两只手也没歇着,四处探索:“别说这区区祈福了……就算孤皈依了佛门,也还是愿为你破戒。”
孟云皎有意达成目的,灵.舌拖曳他前进,引他汲取她口中的津甜。
段熠自是惊喜不已,有心上人的配合他大受鼓舞,兴至比往日更高。
隐.忍又刻意的吟如羽毛一般,在他心间划来划去,他很快就按捺不住。
“皎皎今夜可真是……”
段熠箭在弦上,但念及魏太医的医嘱,不敢太荒谬,逐握起孟云皎的纤手,引领她往他的地儿探去。
怎知孟云皎却适时抽回了手,面露娇嗔:“陛下今日来,不是为了宠幸我的吗?”
段熠不明所以:“我当然是……”
一只玉指抵在了他的薄唇上,女子不满的撅着红唇:“他们说那样不算宠幸,只是陛下借臣妾泄浴。”
段熠皱了皱眉:“谁敢乱嚼舌根!”
怒火还没起,就被猛地打断,他身躯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身.下的人儿。
“陛下,进来吧……好像那日一样。”
孟云皎白皙的双.腿像软蛇一样,盘.住他的劲月要,动着身体往他那儿凑,毫无往日的娇羞扭捏之情。
嘶……
她乱无章法,时不时噌到致命的点,令段熠如临大敌,偏偏又不舍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