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件能轻易揭过的事。
众人时刻保持警醒,探知的目光时不时飘到帝王身上,以求能作应对,免得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去都还没反应过来。
有年幼的皇弟童言无忌:“那不是皇嫂吗?她怎么去了六哥那里,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段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水杯被捏碎的声音响起,孟云皎才回过头来,如梦初醒般,发现了明黄的身影。
重臣都在,她不敢再造次,忙擦拭了一下泪水,缓缓走到段熠的跟前来,行了个标准的跪拜礼:“臣妾叩见陛下。”
帝王迟迟没有发话,只有阴沉的眼神打量着膝下战战兢兢的人儿。
段辞也为她忧虑,忍不住开口:“皇兄,想必皇嫂是弄错了……”
可他不发话还好,一旦说话,更加起段熠的熊熊怒火,帝王一记冷眼扫过,令他宛如被扼住喉咙,不敢再多言语。
众目睽睽下,段熠躬身扛起跪在地上的娇女,大步离开。
冽风一般的话音在众人耳畔回荡:“祭祀延后!”
孟云皎被他以极为不雅的姿.势一路扛回苌华宫,受尽宫人的瞩目礼。
她的头朝下,胃里翻江倒海,难受至极,只能不停捶打桎梏着他的男人,企图让他住手:“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段熠置若罔闻,直到关上苌华宫的殿门,他脸上的面容依旧没有好转,反而愈加癫狂。
“你继续打啊……你是巴不得孤早点死。”
他在孟云皎惊诧的眼神下,把外袍脱下,露出血淋淋的白绢。
孟云皎方才知,他受伤了,而且在途中,她剧烈的反抗下,伤口崩裂,血流难止。
她顿时有些内疚。
“你……我并不知道……”
段熠并没有耐心听她说完,他把她抵在木柱上,横眉怒斥:“孤许你自由出入的权利,不是让你去会情郎的!”
孟云皎拼命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是有人来传信,说辞哥哥重伤,我才……”
“那你看到伤着的不是他,是我,你心里头很痛快吧?”
此时的段熠已经听不进任何解释,他开始钻牛角尖:“孤的皇后,当着孤和众臣的面,去关心另一个男人,你让孤的面子,往哪儿搁?”
怒意与烦躁如同藤蔓一般,攻城略地,侵占他的理智。
那些恶意的嘲讽,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似乎都在耻笑他,他的结发妻子并不在乎他的事实。
他一介帝王,坐拥江山,连自己的妻子的心都拿捏不住……
孟云皎百口莫辩:“我是真不知道啊,你能不能讲点理?”
是有人特意传错信,把段辞说成重伤濒危,却半点不提皇帝的伤,对方根本故意挑拨他们的关系,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密谋!
要是她知道段熠也在场,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也做不出那样的事啊,他为什么不能就事论事,非要把过错全怪在她身上。
“我不讲理?”段熠冷笑,“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清楚,你是孤的女人,不是他段辞的,你就应该时时以孤为先!”
“就算他段辞今日横尸当场,我的女人,也绝不许去看他一眼!”
段熠猩红的眸子像极了凶残的野兽,孟云皎很害怕他这个样子,于是不断后退,试图拉远与她的距离。
可她这一举动,偏偏更加惹怒了段熠,他把人推到床榻上,恶狠狠道:“你是不是真以为孤不敢动你?”
他知道不应该,也不能在盛怒之下,对她做那种事。
可心里就有一把声音在叫嚣,他要完完全全占有她,才能让她心里再无旁人。
“我不是你的辞哥哥,不会哄着你让着你,今天就算你不愿,孤也要把你变成我的!”
说罢,他覆了上来。
撕.裂的衣帛声还有被拉下来的帷幔,都在证实即将发生的事。
段熠在拉扯中手臂的伤口裂的更严重,鲜血直流把整个床褥都弄湿了,整个空间里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令人发悚。
孟云皎浑身颤抖,反抗也反抗不得,也没法让段熠停下,她知道,今日段熠是铁了心要折磨她。
她咬了咬唇,妄图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星辰不要这样……我,我可以帮你……”
段熠眸里的清明一闪而过,却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妒火,他望进她的水眸里,偏执而极端。
“孤……等不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