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不能回答逆鳞的话,只是一味的摇头。逆鳞放下那人的衣领;抓起另一人的衣领照葫芦画瓢,连续抽大嘴巴子把那人弄醒。不过这人和刚才那人一样,因急性伤寒病病得一塌糊涂,意识模糊,并不能很好的回答逆鳞的问话。
司云解除了秘术,旁观逆鳞审讯,见问不出话,便道:“逆鳞,等老祖宗到了再说吧!别把他们弄死了!”
钻天鼠问:“需不需要我回头接应老祖宗?”
逆鳞道:“不用了,老祖宗的傀儡已经在守住我们的马车。”
没一会儿,杜子恭坐回原来的马车赶到,后面的马车依然由傀儡驾驶着。
逆鳞问:“老祖宗,这两人怎么办?”
杜子恭轻描淡写地道:“杀了吧,问不出东西的!”
逆鳞话不多说,把两人拉到路边咔嚓咔嚓掉。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荒野中气温也降低了好多。
杜子恭道:“天黑了,都上来吃些干粮吧!”
六个人全都挤在车仓里吃干粮,显得格外拥挤,格外的温暖。
杜子恭道:“尽管我们已经不能再实施王质的计划,但是今晚还是得通宵赶路,尽早与他们会合,你们四人轮替着赶车和休息。”
四名男人点头答应。
杜子恭道:“王质事事周详,什么都为我们准备好了,是我们自己实施得不够好,把他们不在这里的情况过早的暴露了。进入夜晚后,如果幽冥道再来袭击,那就不是偷马车这么小儿科了!”
钻天鼠道:“老祖宗,我用超声波……”
杜子恭急促地“嘘”了一声,强行打断钻天鼠的话头。
司云道:“什么都不要说,想做就去做!”
杜子恭道:“休息得差不多了,去小解一下就上路吧。钻天鼠和彭三爷赶了这么久的车也累了,等下换司炎和逆鳞驾车。”
尽管已经在前室两边都挂了风灯照明,周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司炎和逆鳞担心出岔子,重新上路之后把车速放慢了许多。
前半夜一路无事,众人下车解手后换彭三爷和钻天鼠驾车。钻天鼠每隔一段距离就会使用“超声波探索”查探附近是否有敌人,幸好一路反射回来的影像都是一些山野走兽。
正当车仓内的人睡眼朦胧之时,钻天鼠紧张地道:“前面二十丈远的路边上有两个人!”
这里是荒郊野岭,又是半夜三更,此时此刻站在路边的一定是敌人。车仓内的人顿时睡意全无,掀起帘子一起探身向远处望去。不过看了也是白看,前室的风灯能照亮的距离不及一丈,尽管后半夜月明星稀,也还是看不清楚远处。
钻天鼠道:“他们正向这边走来,距离只剩下十丈了!”
杜子恭道:“停车!准备迎战!”
彭三爷勒住马车,把手搭在刀柄上;逆鳞从前室的空隙跳到路边,拔出双刀戒备;司炎用身子堵着车仓,伸左手对着前方的路边。
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看见对方的身影,司炎道:“火球术!连环发射!”
火球从司炎的咒印中连续不断地向前方的路边发射,可是全数打空了。透过火球带来的亮光也没有看见任何敌人,众人心中纳闷,钻天鼠又开始抖动嘴巴发出超声波来探索敌踪。
众人正高度凝神注视前方,距离马车前室三尺的地方突然凭空出现一条搭着袖箭箭筒的手臂,寒光一闪后,手臂瞬间消失。彭三爷惊觉,立即抽刀挥砍寒光。不过由于距离太近,袖箭发射得太突然,以至于彭三爷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刀最终挥慢了半分,没能挡下陡然袭向钻天鼠的袖箭。
钻天鼠正全神贯注地发射并回收超声波,察觉到朝自己飞来的袖箭时已来不及躲避,眼睁睁地看着袖箭射中自己的喉咙。
车仓里的人悲痛大喊道:“钻天鼠!”
逆鳞看到手臂遽然出现又消失,举起双刀连续向那个地方挥砍,耳边响起了同伴的叫喊声和一个陌生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紧接着一条手臂掉落到地上。
最后一个好友都死了,彭三爷的悲痛之情是无法言表的。悲愤交加的彭三爷提刀跳下马车,朝手臂跌落的地方死命挥砍,却砍空了,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逆鳞也相继砍空了,警觉地四下张望。
司炎道:“火焰占卜!敌人在哪里?彭三爷,你的左边!”
彭三爷扭头看向左边,顿觉眼前一花,一条黑色的斗篷正劈头盖脸的罩向自己,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被罩了个正着。
彭三爷忽然有一种时空的错觉感,身体好像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周围空旷无边,被一片黑暗包围,一点光源也没有。彭三爷连续挥刀护住全身,刀上没有碰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