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婴撇嘴问:“你是不是真的能放了顾梦白?”
阳夏道:“当然啦!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只不过里面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伙,我们未必能对付得了他!”
银婴道:“干嘛一定要对付他啊!你偷偷把顾梦白放了不就行了嘛!”
阳夏道:“不行,他就和顾家的公子呆在一间屋子里!”
银婴道:“那你引开他,我们去救顾梦白。”
阳夏道:“引不开,他得到的命令是寸步不离顾家的公子。”
银婴恼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心帮忙的啊?”
阳夏道:“当然啦!为了你,我已经弃暗投明了!”
银婴道:“你的立场这么不坚定,说不定转头就把我们卖了!”
阳夏道:“怎么会呢!帮他们是为了钱,帮你纯粹是为了你!”
张彤云问:“阳公子,到底是谁雇佣了你?”
阳夏道:“顾家的人啊!”
张彤云问:“里面的人呢?”
阳夏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沉默寡言,我们无法交流!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顾家的人雇佣的!”
银婴恼道:“说来说去,你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阳夏讨好道:“银婴不要这样嘛!不如这样!我解除结界术,那顾家的公子就可以使用秘术了。或许他可以自己救自己呢!”
张彤云惊问:“什么?梦白会使用秘术?”
阳夏道:“会啊!这就是我守在这里的原因!”
银婴问:“彤云,你不知道的吗?”
张彤云道:“梦白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不过,我很高兴!这样的话,他就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了!”
银婴道:“阳夏,你快点解除结界,然后想办法告诉顾梦白,看他自己能不能想办法出来!”
阳夏二话不说,当即在银婴面前解除了结界术。
阳夏道:“你们在此稍等,我这就进去想办法告诉顾家的公子!”
阳夏离开银婴和张彤云返回祠堂,找到纸和笔,写下了“结界术已解除,可以逃跑”几个字。
待到墨干,阳夏把字条折叠起来藏于掌心,来到后面院舍中关押着顾梦白的房间。
房间最里头放着一张床,床前两边各摆放了一个架,里面放满了。房间左边的角落里也摆置了一张小床,小床旁边安放了一张摇椅,摇椅旁边是一张几案。
房间内有两人,一个是风度翩翩,举止雅的白面生,此人正是顾梦白,顾梦白此时正倚靠着架专心致志的看;另一人体型壮硕,相貌粗鄙,仪表龌龊,正躺在摇椅上吃花生,花生壳扔了一地,手上的吃完了又从几案上的盆子里抓一大把。
这两人,一个像出于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一个像沟渠里的脏水,天壤之别,同在一个房间里,形成了极强烈的反差。
阳夏走到两个架之间假装要挑选本来看,这里挑一挑,那里翻一翻,不经意地来到顾梦白的身边,用手抬起顾梦白手中的,假装想知道顾梦白在看什么,趁机将藏于掌心的字条滑入顾梦白翻开的页上。
顾梦白立即合上本,转身坐回床边,身体靠着床头继续看。阳夏随便拿了一本,就走出了房间。
坐在摇椅上的人虽然一边吃花生,一边盯着两人,但是两人并没有做任何言语或肢体上的交流,那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等阳夏出去以后,继续安逸的吃花生。
顾梦白摊开字条,知悉字条内容后,尝试着默念咒语,左手上果真出现了一管紫竹洞箫。
字条所言非虚,顾梦白大喜,握箫在手,道:“凌空!”
顾梦白的身体慢慢腾空升起,撞破屋顶,逃出房间。
顾梦白道:“降落!”
顾梦白的身体慢慢飘落到屋顶的主脊上。
摇椅上的人看到顾梦白腾空而起,猛然从摇椅上跃起,拉开房门,跳到门前院子的泥土地上。
这时候,箫声响起,那人赶紧用双手捂紧耳朵。尽管如此,余音入耳仍然让那人痛苦得面容扭曲,呲牙咧嘴。
他趁着神志还清醒,默念咒语道:“粘土斗甲!”
那人话音刚落,脚下的泥土竟然主动向他的身体攀延,将他的身体严密的覆盖起来,随后变硬变厚组成一具盔甲,只把眼睛、鼻子、嘴巴暴露在外面。
穿上粘土斗甲之后,那人痛苦顿消,大声道:“阳夏!阳夏!你出来!”
箫声一起,张彤云马上兴奋地说:“梦白!是梦白!这是他的箫声!”
银婴理解张彤云的心情,遂道:“彤云,我们去看看吧!”
顾梦白眼见箫声已经对那人不起作用,便停了下来,思索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梦白!梦白!”
顾梦白忽然听见小巷里有人叫着他的名字,这声音魂牵梦绕、熟悉非常,顾梦白怎么可能听错,是张彤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