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道:“叶公子过奖了!”
贾半仙开玩笑道:“你敢调戏女娃?小心娃子回来找你拼命!”
叶知秋连忙摆手道:“前,前辈!千万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调戏王夫人的意思!我说的是实情,山上连女人都很少见,更不要说像王夫人这样的大美人!”
贾半仙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足见老虎的可怕,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老虎趁你睡着了,咬你一口吗?”
叶知秋道:“大黄、二黄每晚都围着我睡为我保暖,我从来没有想过它们会害我!前辈,其实我觉得人比老虎更可怕!老虎吃饱了会天真的玩耍,而人即使吃饱了依然会想着怎么去害人。”
贾半仙道:“年轻人,不要这么悲观,好人还是有很多的!”
叶知秋点头道:“前辈教训得是!”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问:“唉,车夫!你这里有吃的吗?”
王质叫马车夫把车停在路边等他回来,马车夫在外面被冻得脸青鼻肿,正一肚子怨气,被那人粗声粗气地一问,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遂骂道:“走开!死疯子!”
马车夫出言不逊,那人很生气,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抛,马车夫整个飞了起来,掉到一丈以外的芦苇丛中。幸亏芦苇地很软缓冲了跌势,马车夫并没有受伤,但这一抛足以吓得车夫在空中大喊救命。
车仓和外面只有一帘之隔,外面发生的事,里面听得清清楚楚。
叶知秋满脸不悦,道:“世上怎会有如此蛮横的人!我出去教训教训他。”
叶知秋一把掀开帘子,外面的人已经爬上马车把脸凑了过来。此人年约五十,蓬头垢脸,邋里邋遢,双眼微微泛着红光,身材健硕高大。从外表长相来看,马车夫说是他疯子一点也不为过。
叶知秋正要讨说法,被贾半仙抢先一步按住肩膀。叶知秋不明所以,回头用眼神询问贾半仙。
贾半仙笑问:“老哥,需要些什么?”
那个人道:“吃的!这里有没有吃的?”
贾半仙热情地说:“有!有!有!老哥,天气寒冷先来口酒暖暖身子吧!”
贾半仙递给那个人一壶酒,那个人大喜接过,坐在马车夫的位置上撕开封口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贾半仙又递上一些糕点,那人一手抓过,大口大口的吃。
贾半仙笑问:“老哥尊姓大名啊?”
那个人一边吃,一边大声道:“我叫邢晚恭。糕点还有没有?”
贾半仙又递上一些糕点,笑道:“有!管够老哥的!老哥一个人徒步至此,所为何事啊?”
邢晚恭道:“我是应约来打架的!老子是天下第一!”
叶知秋不合时宜地说:“人生不过匆匆几十年,争得天下第一又有何用呢?”
邢晚恭停了下来,怒目圆睁地注视着叶知秋,问:“怎么?老子是天下第一你不服是吧?”
贾半仙慌忙圆场道:“服!服!我们都服!老哥就是天下第一!”
邢晚恭听贾半仙如此一说,又高高兴兴地吃喝起来。
突然,五六里之外,一条火柱冲天而起,直插天际,在阴沉昏暗的寒冬里,格外引人注目。谢道韫远眺到火柱忍不住惊叫出声,那里大概就是王质和银婴埋伏的地点,她在为王质的安危担忧。
转瞬间,火柱出现的地方又刮起了巨大的龙卷风,龙卷风和火柱纠缠在一起,互相融合,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