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洋看着焦作安转身接电话去，对杨鸣道：
“杨记，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就参与到捣毁行动中去了？”
杨鸣笑道：
“我每次回中海，我跟施局长都出来喝几杯。
这次刚好碰到他暗查，就一块儿把我叫上了。
他们在暗查中被对方发现，就临时决定采取行动。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施局长，顶着压力先斩后奏。
好在有市公安局的领导支持他。”
卫洋沉默了片刻，轻声道：
“捣毁地下赌场和色情表演行动，对于施局长来说可能不是什么难事、
可接下来，‘中海一号’背后涉及的“保护伞”问题，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很艰难的战斗！”
杨鸣点头道：
“部长，市公安局副局长毕如道跟‘中海一号’的老板朱鼎关系密切。
前两天施局长到毕如道的办公室汇报工作，还看到朱鼎在他的办公室里。”
卫洋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
“光怀疑没用，得有证据。”
杨鸣道：
“毕如道也是老猫一个，大家都知道他跟朱鼎的密切关系。
但就是不让人抓到实质性的证据。”
卫洋道想都没想，直接道：
“只要他跟朱鼎有利益上的关系。
不怕抓不到，就看怎么去抓！
再狡滑的狐狸，都逃不过猎人的眼睛！
当然，前提条件是在市公安局得有人压得住他！”
杨鸣道：
“他是局长石非直的人，只有石非直能压得住他，其他的班子成员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卫洋眉头皱紧。
“他是石非直的人？他跟朱鼎关系密切，说明石非直……”
说到这里，卫洋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
杨鸣猜测石非直在卫洋那里，或许有故事。
但杨鸣不好问，把话题扯开。
“部长，省公安厅空降下来的霍副局长，应该是一个正义之人。”
卫洋道：
“没错，是一个正义之人！
但有时候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杨鸣明白卫洋的意思。
霍副局长再怎么正义，权力不足够大，想做的事也做不了。
杨鸣道:
“部长，我始终相信邪不压正。
尽管有时候正义得不到伸张，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