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贩子被打得不知所向,抹了把脸上的血,战战兢兢地说道:
“是令山糖纸厂!”
众人哗然。
令山糖纸厂的老板胡令山是扬土镇的首富,也是没有人不敢惹的土霸王。
赵大勇不傻。
他知道他惹不起胡令山,也不敢追究胡令山!
唯有抓住镇政府不放,才能拿到叔叔的赔偿金。
这样想着,赵大勇立即就把矛头指向工作组。
“如果不是工作组围追堵截我叔叔他们,我叔叔会摔下车吗?会被压死吗?
镇政府不负责,我要工作组那两人死无葬身之地!”
杨鸣还想说什么,吴乔智轻轻地碰了他一下。
杨鸣不解,还想开口,见吴乔智眼睛移向杜礼放,瞬间明白。
杜礼放眼睛紧盯着赵大勇,却一声不吱。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赶紧平息这出事故,事情会越闹越大,会越来越糟。
到时候不仅作为一把手的自己骑虎难下,自己及亲戚投资糖纸厂的老底都要被挖出来。
就在这时,叶根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躬着身子对杜礼放说道:
“记,您看,那辆车是县领导的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往这边来。
杜礼放一愣,一脸的失望。
“是郑县长的车,记没来!”
吴乔智心里发笑。
他知道杜礼放是想在新记面前表现,结果新记没来!
杨鸣也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虽然新记来与没来,都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杜礼放急步向车子的方向去。
几个副手紧跟其后。
当然,叶根生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黑色轿车在不远处停下,杜礼放三步二步上去,躬着身子打开后车门。
一个四十多岁、秃头男子从车上下来。
此人就是县委常委、副县长郑征途。
杜礼放低声道:
“郑县长,您辛苦了!”
郑征途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前面。
“刚才你们已经在电话里向我汇报了现场情况,走吧,先去看看死者家属。”
一拨人跟着郑征途往现场去。
没走几步,杜礼放突然就停了下来。
“郑县长,你在这里坐阵指挥。我们过去就行了。
现在死者家属正在气头上,我担心他们会做出一些过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