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总是细腻的,豆花儿的关注点也并不在朱玉平的安全上。而是,朱玉平的饮食起居。
于是,豆花儿找到了朱玉平:“小国舅,您要去参加那个成阳郡王的酒楼开业么。”
正在鼓捣他的燧发枪的朱玉平,不知道豆花儿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不由得吓了一跳:“豆花儿,你怎么来了?”
换成狗腿子们,这一脚早就挨上去了。对于豆花儿,朱玉平素来都是好脾气的。
“那个成阳郡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豆花儿说。
朱玉平的脸上带着笑容:“看看,还是豆花儿了解的多。对,那个成阳郡王不是个好东西,他算是个什么王八蛋啊。”
这便让豆花儿有些不懂了:“小国舅,既然那成阳郡王是个坏人,您为什么还要去他的酒楼呢。”
朱玉平挠挠头:“豆花儿,有些事不好跟你解释的。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
旺财居然福至心灵起来,他跟着点了点头:“对,男人之间的事。你看秦桧那个狗官,小国舅不也和他客客气气的么。其实哈,小国舅早就想弄死 秦桧那个伪君子了。”
尽管秦桧的风评还算不错,甚至于交口称赞的地步。可朱玉平说他是个伪君子,似善实奸。
朱玉平这么说,或许外人会不相信。可是国舅府上的人,对此都是深信不疑。
豆花儿登时有些似懂非懂了,她只好点了点头:“小国舅做的都是大事,奴婢自然是不懂的。不过那成阳郡王是坏人,小国舅就得小心点。”
正是豆花儿这句叮嘱之言,朱玉平只是不想拂逆她的意思,于是对狗腿子们说道:“听到没有,豆花儿可都发话了。到时候你们跟着老子去吃酒,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旺财举着胳膊:“好的小国舅,咱们多带些人,吃穷他。”
朱玉平一怔:“对,吃穷他个王八蛋的。”
正是朱玉平无心的这句话,使得他在参加赵泗酒楼开业之际,才带了这么多人。而其中,就有张云鹏和令狐云龙两大高手。若不是豆花儿,朱玉平原本只是想带几个人前去的。
兵部员外郎李渊,这几日是异常的忙碌。衙门中,几乎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李员外郎最近怎么了,好几日都看不到他的人了。”兵部衙门,几个同僚在一起窃窃私议。
另一个笔吏点了点头:“可不是么,李员外郎平日里为人和善,就连咱们的尚都夸他为人老实厚重。你说这几日他也不去上朝也不来坐班,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不晓得,就算是家中他有事,按惯例他也该告假才是。要不,待会儿咱们娶她他家里瞧瞧?”
“也可,尚都问起好几次了。内侍省也有中贵人询问,他再不来怕朝廷要怪罪下来。”
在京城,一个员外郎这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毕竟皇亲贵胄多如狗,一品二品三品大员遍地走。一个员外郎虽然官职不低,可放眼整个京城,那就只能算是个芝麻官了。
尚省二十四司各设置员外郎依然,为司职次官,属于副职相当于副司长。
黄昏之后,兵部衙门的几个同僚,找到了李渊的家。
李渊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与外人接触。平日里,也没有结交什么人。这种人平日为官既不得罪人,也不巴结人。
几个同僚,也是费了好大的劲这才找到李渊的家。李渊居然住在城郊,每日上朝都要走好远的路。这让众人,不由得大为的诧异。
“这就是李渊的家?”
“没错了,应该是这里。”
“这家伙,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谁知道呢,我也是第一次来。平日里我老说去他家做客,这家伙总是借故推脱。原是住处偏僻,这房子、这房子也是甚是陈旧。想来是怕咱们笑话,这李渊看不出倒是如此清廉。”
“走走走,过去看看。”
李渊的家虽然比寻常百姓房子稍好一点,但也颇为的破旧。就连房顶上的瓦片,有的都已经残破。
家里更是大门紧闭,几个同僚走过去,轻轻的扣了扣门。
没有任何的反应,几个兵部官员颇为的奇怪。其中一个急性子的,走上前去咣咣的敲着门。过了一忽儿,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一个人问。
另一个也颇有些担心:“不好说,要不要通知开封府。”
“怕什么,咱们好几个人,先撞开门再说。”
就在几个同僚刚要动手撞门,突然木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从门里面,走出一个面目狰狞的光头,这家伙大概是天生的秃子。这秃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几个官员,没好气的说道:“作甚。”
几个兵部官员吃了个憋,好歹他们也都是京官。对方一个家仆,竟如此嚣张。
“你们家李渊呢,叫他出来!”
看到对方直呼其
名,秃子才恭敬起来:“不知诸位,找我们家主人何事?”
“什么事?李渊几日不上朝,也不去兵部报道。若不是哥几个同僚替他掩饰,朝廷早就怪罪下来。他人呢,让他出来叙话。”
一听这话,秃子愈发的恭敬起来:“原来是几位官老爷,恕小人眼拙。只是,我家主人这几日病重,未能坐班还请恕罪。”
其中一个官员登时狐疑起来;“病重?就算是生了病也该派人去衙门告假才是。他这不声不响的,葫芦里埋得什么药。你让开,让我们进去看看。”
那秃子一听大惊,死死的抱着两扇门:“实在是对不住,我家主人真的染病不宜见客。诸位,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罢,这秃子就要关上门。几个官员哪里肯罢休,几人一起推开那秃子,就要往里面闯。
几个人人多势众,那秃子又不敢真的将他们拒之门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人进了院子,这个时候秃子又突然关上了大门,没有人看到这秃子眼神中,露出来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