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竖子,果然要坏了她的名声!
沈窈又惊又怒,把陆陵川推倒在榻上,挥舞着爪子就骑在了他的腰上。
先是给了他几记老拳,紧接着又在他脸上狠狠挠了两把,最后又随手抓起一根湘妃竹笛,充做戒尺,对着陆陵川的臀部和腿,就拍了上去。
挨了打,陆陵川也不闪不躲,嘴上还继续讨着便宜,——
“家有悍妻,虽美貌如花,但朕生无可恋,生无可恋呀!”
听着皇帝不痛不痒,却越来越亢奋的声音,沈枫的老脸再也挂不住了,一把扯起身边的同僚就往外走。
“陛下,老臣告退。你与昭阳郡主,还请好自为之!”
他一面走得飞快,一面继续高声道,“边关急报,臣此时在沈府房,还请陛下速来定夺。”
沈枫的身后,依旧遥遥的传来陆陵川没脸没皮的声音,“太师呀,你也不快来救驾,昭阳郡主要弑夫了。”
“太师大人呀,你教女无方,教女无方,~”
沈窈气得丢了手里的湘妃竹笛,捂着脸,就倒在榻上呜咽。
这狗皇帝,他只要身子好了,就这样不要脸。
陆陵川嘴上也不叫唤了,缓缓挪过去,挨着沈窈安静躺着。
等她哭了一会儿,把人拽到怀里,伸出手指,一点点为她揩干净腮边的泪。
“朕得去太师的房了,边关急报,牵一发而动全身,耽误不得。”
他柔柔的在沈窈眉心印上一个吻,然后起身,往西麓去了。
以往他住在这里,洗漱都在西麓,陆陵川简单的去收拾了下自己,也不用早膳,就去了太师的房。
沈窈见陆陵川走了,上了榻,抱着布老虎,裹在被子里,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春浓见她既不睡,又没半点要起来的意思,这才端着熬好的桂圆莲子羹走到她身边。
“小姐呀。”春浓唤她,“我适才瞧见月公子好似往太师房那里去了。他,他是不是要去向太师求娶你呀?”
春浓试探着问。
这眼前的榻上一片凌乱,而小姐日上三竿了,还闷在榻上不起身,也不知道是羞于见人,还是和那月公子闹了别扭?
“别提他!”
“别提那个竖子!”
沈窈骂道,“即刻命人把西麓给我打扫整理出来,再给我在里面养上着猫儿,狗儿的。”
“这是怎么了呀?”春浓关切的问,怎的一夜过去,两人非但没有好得蜜里调油,如胶似漆,怎么还决裂开来了呀?
“小儿,欺我也!”沈窈怒道。
她转过眼来,和春浓说话,正看到了她手里端着的桂圆莲子羹,既然忍不住饿,她就利索的从榻上爬了起来。
既然如今那竖子瞧着不会短命了,那她更不能够饿坏了身子。
“用完早膳,本郡主要去升平长公主那里。”沈窈坐到菱花铜镜前绾发,然后吩咐道,“命小喜子马上去公主府送拜贴。”
紫檀木花架旁,原本放着那对美人瓶,如今空空如也,都进了那厮姑母的囊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她是女子,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这个竖子,果然要坏了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