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力行新政（特鸣谢友2018…6012的首张月票！） 十二月的剩余日子里，柴宗训上午与母后符太后一同上朝理政，主要与宰相范质等大臣商议完善新政的具体施行策略。 符太后临朝听政时，发言已日渐减少，柴宗训显现的才能让她非常放心，只是为了镇住众臣，这才每日陪柴宗训上朝。 经数日讨论后，柴宗训把舵之下，户部首期在大周全国共118州的首府，规划建设每府二个“夜市”。 “夜市”经营时间为从戍时至子时，共3个时辰。面积根据各地州府的人口和商业程度而定。 鼓励百姓经营各种商业业态，税率统一固定为2成。至于青楼、赌坊，则在严格限定每地数目之外，课以一倍的高税率。 世宗推行振兴经济财政时，本已定下“富户多收税，穷户少收或免收税”的方针，柴宗训此次新设“夜市”，便将此方针发扬光大。 反正经常流连青楼、赌坊之人，非富即贵，即使高达一倍的税率，也不会减少这些权贵阶层的消费。 至于朝廷派出的驻各地监管征收“夜市”税收的官吏，则分别为户部和大内太监两个系统。 户部选派了共5百名官员分赴各州府，推行“夜市新政”。 首期建设各州夜市，计划用银二百万两。 柴宗训则与母后商量后，根据大内总管李福和殿前太监总管汤启的建议，选派出二百三十六名性格廉洁本份的皇宫太监，每州府两名，前往各地为“夜市税监”。 行武殿诛杀赵匡胤立下功劳的一百多名太监，大部被派此肥差。 税监作为皇帝柴宗训的耳目，对各地官员征税的行为，施以监督。 而对于此时一国之重的田地税收，经唐末以来数十年战乱，人口大减，抛荒田地极多。 柴宗训继承世宗父业，此时大周总人口计255万户，约一千五百万人左右。 国士面积约105万平方千米。 朝廷鼓励百姓开耕荒田，即为己田的政策之下，百姓几乎皆为自耕农。权贵地主的庄园在全国的土地中，占比极小。 工部首期规划了前赴近汴京的三十个州府，招募民伕大兴水利的官员队伍。 柴宗训改徭役制为雇佣制，并定民伕月俸为600钱，以现在战乱初定、百废待兴的极低物价，可以养活百姓一家6口人。 工部共选派出了共三百名官员的三十支队伍，水利建设计划用银三百万两。 官府征收的田租为征缴粮食，依柴宗训旨意，从田地收成的四成降为了三成。 在这些天的朝堂讨论中，也有不少大臣表达了担忧。 宰相范质和工部尚田敏认为，兴修水利是增加田租收入的善政，值得朝廷大笔银两投入。 然而先帝所定的四成田租则无须降低，有充足的粮食，才能保证大周应对各处的战事频仍。 柴宗训解释道： “经数十年战乱后，如今我大周人口稀少，而荒地众多。 以战乱之后民力之疲弊，开垦荒田力有不逮。 而朝廷大兴水利，并降低田租之策下，将极大的激发百姓开垦荒田的积极性，田租虽从四成降为三成，然而不须一年时间，可供朝廷征收田租的土地，增长何止两倍！ 百姓生活温饱有余，手中有些积蓄，又能源源不绝的促进全国商业的发展。 朕降田租还有另一大好处，开垦荒田的巨利之下，百姓将争相生育孩子，以有更多劳力开垦荒田，使我大周人口快速增长。 此为未来朕统一天下之根本也！” 众大臣一听，尽皆叹服不已。 户部和工部确定好推广新政的官员人选后，京城中的官员为之一空。 朝廷官员不足的问题显而易见，于是柴宗训与众臣商议后，确定明年五月间，开新皇第一次科举。 柴宗训道： “诸位爱卿，父皇不幸遽逝，显德年号令朕见之便思及父皇，伤心不已。 朕意从大年后开始，启用新年号，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新皇登极启用新年号，向为惯例。即然皇帝柴宗训开口，众臣自无异议，当即在朝堂上议论起柴宗训的年号来。 众臣们提议的年号有崇德、天元、隆武、圣兴、咸嘉、开熙、万历等，柴宗训与母后合议后，选取开熙为自己的年号，自新年初一开始启用。 柴宗训每日午后则到行武殿，和表妹符蓁蓁一起，由韩徽传授武艺。 群臣和京城百姓都知如今皇帝宠信殿前都点检韩通一家，是以对诛赵匡胤立下大功的这位“独臂将军”愈发尊敬，民间流转着至少十个行武殿诛杀赵匡胤的版本。 韩徽相比起其父来，心思细腻，性格温和，他因材施教，为皇帝柴宗训量身制定了每日的习武计划，精心指导柴宗训。 张咏等六名幸存的少年，虽皆封以禁军都虞侯官职，然都是虚衔，每日里仍以陪柴宗训练武为第一要务。 柴宗训开始的一些天里，果然不是表妹符蓁蓁的对手，练武时经常几招便被她放倒了。 不过柴宗训并非输了棋就会打死堂弟的汉景帝，宽仁的性格使得表妹符蓁蓁及韩徽和张咏等六名少年都愈来愈亲近他。 柴宗训与表妹符蓁蓁的感情也日笃。 显德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这天，练武时柴宗训发现表妹啾然不乐，走神下竟然被自己连着打败了几回，不由询问她缘故。 符蓁蓁眼圈一红，说道： “皇帝表哥，昨日爷爷派使者传信，让叔父明日携奴奴启程回大名府家中过年了。 太后姑姑今日已命侍从开始准备回程的行装了。” 柴宗训心中微诧于母后未曾告知自己此事，转念一想，母后应是怕自己舍不得表妹走，正如表妹现在舍不得自己一样，因而打算临走前再告诉自己。 二舅与表妹居留京城已二十天，且除夕为中华民族最重大的节日，起源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的岁末除旧布新和祭祀祖先的习俗，最重一家人团圆，柴宗训亦不好强留。 柴宗训双手扶着表妹的肩膀，笑道： “表妹不用因和朕分离而伤感，以后你随时都可以来京城找朕玩。 即然外公喊你们回去过年，朕亦不能强留。 母后想必已赏赐了你们许多珍宝，朕再赏伱们一些奇珍，明日便启程回大名府家中吧。” 符蓁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搂住了柴宗训，泣道： “皇帝表哥，可是奴奴舍不得和你分开…呜呜呜” 柴宗训轻拍符蓁蓁后背，心想： “看母后之意，皇后之位几乎确定是表妹了。我也挺喜欢表妹性格的，对于巩固我大周社稷，也是好事。” 柴宗训道： “有母后作主，咱们以后相处的日子可长啦！表妹无须哭泣。” 安慰了符蓁蓁好一会儿，才使得她转悲为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