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珂目光从头到脚把谢威打量了一番。
个子不小啊,15高的汉子,甚至有些瘦。
不是越瘦的人越能吃?
谢威出了寝室门,冯珂急忙才拿起自己的搪瓷汤盆追了上去。
一路上,冯珂给谢威介绍着食堂情况:
食堂在主楼对面,有四栋独立的一层平房,从一灶到四灶,一灶供应米饭;三灶面食;二四两灶供应粗粮。
学生领到的饭菜票上印着灶号。
灶号跟灶对应不上,打不了饭菜。
之前不在一个班,谢威的细粮在一灶,冯珂是鲁东大汗,更喜欢面食,去了旁边的三灶,或许他是不愿意跟谢威一起吃饭才去的。
在食堂外分开,谢威进了一灶才发现,打饭打菜的地方依然人头攒动。
不多的餐桌坐满了人。
“好家伙!居然用浴缸装饭?(实际清大,借用)”
浴缸盛着冒着白烟的米饭,旁边是油漆斑驳的桌子上摆着几个白色搪瓷餐盘,里面装着菜。
一人收饭票,一人打饭。
学生就在前面排队。
饭票是学校用稍厚的硬纸印刷,上面分别印着粗粮、细粮。
排队。
交饭票。
“二两?够吃吗?”
收饭票的是四十出头的干瘦中年人,见谢威只打二两,皱眉不已。
后面排队的都诧异地看向谢威。
多数女生都吃三两,这么一个汉子,吃二两?
“老师,我南方的。”
收饭票老师点头,南方同学饭量确实比北方的小不少。
微胖的中年打饭大妈打量了一下谢威瘦弱的身子,默默摇头。
手里的长柄猛地一舀,冒尖的一大勺米饭,几乎把谢威的小铝饭盒装满。
“阿姨,我吃不了这么多。”
“别人都嫌不够吃呢!瞧瞧你瘦的,来了学校,瘦太多你妈不心疼啊!”
打饭大妈的抱怨让谢威尴尬不已。
在他再一次强调自己南方人,大妈才不情愿地从饭盒里舀出一些。
国人心目中只有南北之分,没有南、北、西南的概念的。
谢威来自向来不理会南北,特立独行的西南。
可南。
可北。
两个素菜是炝炒莲白,醋溜土豆丝。
副荤为肉沫酱烧豆腐,酸菜炒肺片。
主荤红烧肉闷蛋。
“一份红烧肉闷蛋,一份肉沫酱豆腐,一份酸菜土豆丝。”
谢威从兜里掏出印着面额的菜票,数出三毛八分的菜钱递给收票的工作人员。
“新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