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停下攻击,看着有些虚弱的鬼面说道:“你受伤了?”鬼面扯着嘴角轻笑一声,对男孩说道:“人在江湖走,哪有不受伤的时候。”
男孩此刻却有些犹豫,看着他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鬼面轻笑起来,看着他说道:“这是做什么,有机会为你的弟弟妹妹报仇,还不动手。”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收起长剑,只是鬼面制止了他。原本靠在墙角的鬼面突然起身,迅速飞向男孩。运气内力击向男孩后颈处,掌风凌凌。
男孩大惊,拔出长剑刺向他,想把他逼退。不料,鬼面没有躲闪,只是收回了手上的掌力。呲啦一声,男孩的长剑穿过鬼面的胸口。
男孩看着自己恨了多年的仇人,终于被自己杀死。他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只是呆呆的看着,眼中有些难以置信。他颓然放下手中的长剑,轻声说道:“为什么?”
鬼面用手拔出长剑,沿着墙壁慢慢蹲下。他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对着男孩说道:“怎么,小家伙。你变强了,能替弟弟妹妹报仇了,不高兴吗?”说完又轻笑起来,不想牵动伤口,血液流出的速度更快,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你是故意的!”男孩不懂他这种看着仇人快要死掉却不是很高兴的心情。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只是把他提前了。”鬼面伸手把脸上的面具解开,看着男孩,脸上是一种欣慰的表情。
独孤言默看着那张脸有些熟悉,可是他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看见过。“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男孩蹲在他身前哭了起来,压抑多年的感情,此刻在自己最恨的人面前爆发出来。
唉,鬼面轻叹一声,说道:“傻孩子,你总是这么固执。让我最后送你一个礼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药丸,轻轻递给男孩,说道:“吃了它。”
也许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服从命令,男孩没有一丝犹豫的把药丸吃了下去。不一会,男孩突然难受起来,双手捂着脖子,然后慢慢倒在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孩,鬼面伸手拿他脸上的面具。用手捋了捋他脸上的乱发,轻轻说道:“从此以后,你有一个新的名字和身份。嗜血岛的鬼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弱,最终慢慢闭上了眼睛。男孩醒来之时,眼前已经没有了鬼面。他身在软软的**,周围皆是金银玉石。他疑惑的起身,马上有丫环进来伺候他洗漱,并带着他向岛屿中央的最高处的台阶走去。
在哪里,许多黑衣人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有些是他见过的,有些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台阶尽头,是七名黑衣人,皆身着黑色嗜血袍,脸上带着红色的嗜血鬼面。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名黑衣男子,此刻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男孩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慢慢跟着身前的人走去。台阶尽头上,坐在中央的黑衣男子起身走向男孩。从身旁站着的人手里接过一个嗜血面具,慢慢戴在他的脸上,说道:“从此刻起,你就是嗜血岛八使之首的鬼面!”
台下的人齐刷刷跪在地上,朗声说道:“参见鬼面大人!”可是男孩眼里只有震惊,他不知道昏迷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愣愣的看着台下的人。
男孩就这样在众人的呼声中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轻轻取下脸上的面具,慢慢看向镜子里面。独孤言默看着他的脸却不由得心头一颤,愣在原地。“原来,这是我的记忆。”
赤月教门前,一队红色衣服的守卫正在来回巡逻。咻咻咻,几颗石子自黑暗中飞来,不偏不倚的打在几名守卫脖颈出。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就无力倒在地上。
啪啪几声,几名黑衣人从夜色中出来轻轻落地,借着月色看去,几人正是嗜血岛的魍魉几人。魍看着周围造型独特的建筑,忍不住赞叹道:“这赤云可真是狡猾,居然把总坛设在这么神秘的地方。”
黑衣女子从身后走来,警惕的看着黑乌乌一片的四周,对他说道:“找人要紧,其他的事待会再说!”说完吩咐身后的黑衣人四散去寻找关在赤月教里面的鬼支。“重点在于找人,尽量不要惊动赤月教的人!”
“是。”黑衣人们听完立刻四散而去,消失在黑夜里。黑衣人看着她如此紧张的样子,魍忍不住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魃,你不要这么严肃,都找到总坛了,不可能还找不到鬾。”魃轻轻摇头,说道:“赤月教护法赤言,生性狡猾。我担心会有什么陷阱,还是不要大意为好。”
魉不以为然的说道:“他都离开了,还能有什么陷阱,难不成他还会分身术不成?”魃还想要说些什么,一名黑衣人回来报信,说道:“魃大人,已经发现鬾大人的位置,只是。”黑衣人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下去。
“马上带我去!”魃从黑衣人犹豫的话语里知道鬾此刻估计情况不是很好,没有纠结黑衣人还未说完的话,只是让人带着她前去。“是!”黑衣人应声回答,带着她向前走去。
魍魉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也跟在她身后走去。嗒嗒嗒,魃走在曲折的过道上,心上也随着脚步声砰砰直跳。“鬾!”魃惊呼一声,有些呆住。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名黑衣人被铁链锁在墙上。双手双脚都被挑断,伤口出糊着厚厚的血块。身上的衣服被辫子打烂,伤口丝丝见血。头发散乱。
魍魉两人从后面赶来,看到这一幕也愣了一下,轻声说道:“这也太狠了。”魃回过神来,跑下去,解开鬾手脚上锁链。没有了铁链的束缚,鬾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倒下。
“鬾,你怎么样了?”魃连忙接住他,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一边用手扒开他脸上的乱发,一边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看得出她很紧张,魍轻声劝说道:“魃,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魃轻轻点头,和一名黑衣人扶着受伤昏迷的鬾,像地牢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