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酒店,林子归一眼就瞥见桌上的酒。
“这什么意思?”
郑道之看上去很无辜,“我怎么知道?”
郑道之应该不会骗人吧。
不然她差点就以为郑道之故意叫人放在这里了。
她才不上套。
郑道之就是想趁她喝多然后录下她欺君罔上的视频,趁机扣她的钱!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心可诛!
林子归务实的拿起枕头走到楼下的沙发,为自己铺了一个较为温馨的小窝。
郑道之在背后悠悠的问,“你干什么?”
林子归回头,“我总不能和你一起睡吧,这成何体统?”
郑道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抬头时消失得彻彻底底,“明早就会回城,不要让我到时候叫醒你。”
果然是老板。
就算结婚了也是这个熊样。
林子归笃定的点头,“放心,我五点就起来打坐。”
打坐这句话是胡诌的,打脸是立马落到实处的。
林子归一夜无梦,在奔波和被偷的疲惫中沉沉睡去。
不仅忘记给唐琳打电话报平安,就连要起床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等她被一种熟悉的压迫感包围,嘟嘟囔囔睁开眼睛时,郑道之正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高深莫测的看着她。
像是在看某种动物。
林子归揣测很久,才能肯定这种动物的学名应该是猪。
她有点窘迫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把在沙发上翘着的脚缓缓放下,整理好自己扭成麻花的衣服,才弱弱开口,“老板你起得真早。”
“不早了。”郑道之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靠着沙发盯着她,“已经快十一点了。”
?
林子归正襟危坐,“老板,其实是这样的,我五点起床打坐了,只是回笼觉睡过了,不是故意的。”
郑道之神色如常,“是吗?”
他瞥了一眼放得林子归放得老远的手机,“唐琳五点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已经在警.察局报警了。”
林子归下意识顺嘴问,“怎么?她手机也丢了?”
郑道之半眯着眼,“倒不是,她说她艺人丢了。”
艺人?
她手下的艺人不就一个吗?
林子归更窘迫了,“老板我谁的电话都不记得了,不然我也不至于找人工作人员借钱,你说是吧。”
郑道之站起来,“你有一个新的工作内容。”
林子归恭恭敬敬等待接旨。
“背下我的电话号码,明天我会抽查。”
郑道之像是在说一件很家常的事情,“如果抽查没过,扣钱。”
?
林子归嘴唇蠕动,最后只憋出一句无奈的“好嘞”。
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意思,不过这种资本家有些变.态的小心思是可以理解的。
随后她上楼准备洗漱,却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趴在栏杆上往楼下郑道之的方向看,有些不可思议,“老板,你怎么不给我讲,有两个房间?”
郑道之抬头,“你不是上过楼吗?我以为你是喜欢沙发。”
好一句喜欢沙发。
林子归一时词穷,带着无语决然转身。
真的不能期盼资本家有良心。
她故意在卫生间磨蹭,想方设法让郑道之在这种小事情上吃瘪。
直到卫生间的取暖灯要把她烤化了,她才慢腾腾的出来。
还自作聪明的找了个蹩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