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却并没有将所有档案袋中的全部材料逐一翻阅完毕,随后便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宴百样身上,不解地问道:“记,我们昔云所有的市县都已经进行过自查了吗?”
“没错!而且是兵贵神速啊!”宴百样看着有点懵的表情,自己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他们听说这个小组组长是你与行同志,知道咱们市委很重视此事,但是乎,全都动起来了嘛!”
“记啊!我不就当个净化营生环境小组组长嘛!至于吓成这样子?我有这么可怕吗?我可是个善良人啊!
而且,您看,从他们自查自纠自下处罚令来看,这么多的违法乱纪行为之事,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没有发现?”
风与行看这些材料,都有点心塞了。
“与行同志啊!你这个善良也是自封的,别人可不是这么认为!你现在可是凶名在外,闻到组长是你,呵呵。。。他们不得自挥刀自宫!”宴百样打趣风与行。
“记,您叫我过来,是不是跟我说,咱们这个营生环境小组,是不是尚未出征,就得解散了?”风与行从进来办公室所聊之事,他猜到个大概。
“这不是找你过来商量着嘛!”宴百样没有回答解散净化小组之事宜,但风与行不是个没智商的人,自然知道宴百样的意思。
“看来,这一出的出招之人,也是个智者啊!他们这么一搞,咱们再来一次大检查,就显得不合时宜,搞不好,人家说咱们劳民伤财了!”
风与行对此并不太在意净化小组是否解散,因为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
当然,他更关注的是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的真正意图。他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背后的动机和意图让他感到好奇和警惕。
如果是一两个市县这么干,能理解,可是昔云市所管辖的地盘,一下子整齐、统一地干这个事,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你是这个小组组长,你谈谈你的想法!”宴百样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又扔给我决定啊!这家伙也太无耻了吧!”风与行心里直骂着,他看着宴百样,说道,
“记,解散与否都没有关系,他们喜欢这么玩,那咱们也不能不给面子,是吧!
咱们就解散这个净化小组,但对于这些案件,咱们就得派专人盯着,看看他们处理;
出结果后,咱们只负责复核就好!还有,既然跟我有关,那这个复核小组的组长,依然是我,您不反对吧!”
“我看行!反正他们真的能处理好,也对得起父母官这仨字嘛!”宴百样说话时脸上是挂着笑容的,但心里却想着,
“这些人出这个招,以为能瞒天过海,呵呵。。。你们遇到对手了,没干好的话,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风与行这小子,可不是个善茬!”
第二天,市政府出了一则通:由于昔云市管辖的各市县的领导班子,主动出击,净化营生环境,取得不菲的成果,即日起解散由市政府成立的营生环境小组解散。
此通报一出,昔云市一片哗然,“这是闹着玩吗?说成立就成立,说解散就解散!”各种质疑的声音随之而来。
当然,事关此事项的人,都暗中沾沾自喜!认为此招奏效了!可惜,他们高兴得太早。
三天后,市政府又发了一则通告:由于昔云市本次自查的涉及的杂件众多,净化营生环境起了良好效应,
为了确保此成果快速落地和巩固,由市委、市政府三天前解散的净化营生环境小组,重新整合为复核小组,组长人选仍由风与行同志担任。
此通报一出,昔云市又一片哗然,“这是啥套路啊?这是对各市县不信任,还是有不为人知的奥妙,说复核是有针对性的!”各种疑惑的声音也就随之而来。
岭江县的事,进度并不快,一个月时间,对于岭洲化模型厂都尚未定性。从省城派下来的工作人员,主打就一个拖着,啥事都慢慢来。
风与行在明面上,也不理会,就算他理会,在人家省城下来的人心目中,也没什么影响力。
不过,尽管表面上没有参与到案件的处理当中,但他暗中一直在关注着案子的每一步进程。
而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周灿名和陈新全的事情最终都得到了妥善的解决。经过调查和核实,周灿名补发了这些年来被拖欠的工资,并重新恢复了他的工作。
而陈新全也被无罪释放,并且获得了合理的补偿。这一系列的结果让他感到十分满意,同时也对于法律是否公正和权威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不是法律不公正和权威,而是执行法律的人,只站在权威上,没有基于公正之中,会损伤法律的公正与权威。
岭洲化模厂虽然已经开始购买环保设备,用于处理化工原料生产污水处理,以保证生产环境。
但对于那些受到化工污染影响的工人们的治疗和赔偿问题,进展却异常缓慢。
省政府派出的“钦差大臣”们似乎对此并不太重视,导致许多工人仍处于病痛折磨之中,生活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