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对此人已经厌恶到极点,踹向他面门那一脚几乎用了全力。
张逸之下意识想要躲,可他本就生得肥胖,行动缓慢,躲闪不及之下结结实实挨上了这一脚,直接被踹飞一米多远。
“啊!”
渊阁中一声惨叫。
张逸之脸上出现了一个黑脚印,甚至还带着不小的红肿,他顾不得疼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他眼睛死死盯住李志,充满了怨毒,心中生出滔天的恨意,浑身颤抖。
比起疼痛,他更在乎的是颜面。
这是对他的羞辱!
他可是正二品大臣,可在李志眼中,却连猪狗都不如,这如何能让他服气。
此等暴虐之君,也配高坐在帝位之上?
然而,他所做之事早已天怒人怨,人神共愤,李志早就想一剑活劈了他。
“臣几十载以来,兢兢业业,竭智尽忠,廉洁奉公,陛下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对臣施以暴行,臣,不服!”
张逸之跪在他的面前大声咆哮道。
反正脸已经丢尽了,他就更加不在乎其他了。
李志见他还敢如此恬不知耻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肺都要气炸了,他手持天子之剑,剑尖朝着他,狂怒道:
“你真当朕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吗?!”
“堂堂户部尚,朝廷正二品大臣,居然如此的虚伪歹毒,敢做不敢当,还有脸说什么竭智尽忠,你这备位充数之徒,朕都替你恶心!”
“南方四省数以百万计灾民的性命,你视若罔闻,居然敢在百万百姓性命攸关之际,将国上百万两白银花得一分不剩,你这恶毒成性的禽兽,哪还有脸站在这庙堂之上?!”
李志甚至都想直接把他剁成肉酱。
整个大汉王朝都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刻,居然还在争权夺利,不管苍生涂炭,实在是比畜生还要畜生。
最让他怒火冲天的是,怀着这种心思的并非首辅一个人,而是一个系派,他们是非不分,助纣为虐,这不仅是坏,还是蠢!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难道都不懂吗?!
张逸之看着李志杀人般的眼神,顿时脖子缩缩,面露恐惧,但很快就硬气起来,梗着脖子说道:
“陛下所言,臣不认同,户部掌管国,不单单只对南方四省负责,而是对整个天下负责,南方四省灾民受灾需要赈灾款,但其他地方同样也需要!”
“丈量土地需要、户籍管理需要、漕运、军需、粮饷等军国大事全部需要,请问陛下,这里的哪一件不是十万火急,怎么偏偏南方四省就特殊了呢?!”
“更何况,凡事都需先来后到,有不少十万火急的折子,在几个月前就已经送上来了,户部早有预算,不可能因为他地发生灾情,便将之束之高阁,漠然置之,否则臣也无法向天下臣民交代。”
“可陛下却丝毫不体谅臣之辛苦,反而听信奸人谗言,不顾君臣之仪,对臣打骂体罚,此非明君所为!”
张逸之到最后也已经豁出去了,反正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更何况他说的有理有据,任何一条都可以进行查证,即便有不妥之处,也会有人帮其遮掩,所以他丝毫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