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揪揪陈是在谦虚,但看他冷漠的面上,难得露出的惆怅之色,我意识到,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陈先生,您所在的势力是……该不会是陈家吧?”
陈家,术字脉最顶尖的势力,也是目前五都之一的势力。
揪揪陈也姓陈,也是术字脉,这不得不让我对此产
生了某种猜测。
但,五都顶尖势力中的人,会跟我两次合作吗?
“不是。”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否认:“我姓陈,但我不是陈家的人。”
小鳖崽子在后头警告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聊这个话题,神情显得有些谨慎。
这让我意识到,揪揪陈肯定和陈家有某种关系,但很显然,他并不喜欢有人将他和陈家放在一起。
当即,我识趣的住嘴。
又走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王家镇。
现在的村镇,几乎都是些留守老人和儿童,再加上天气冷,街道两侧的门面住房,几乎都关着,只偶尔有一家小卖部一类的开张。
万幸还有个饭馆,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姐,穿着厚实,围着围裙在经营着。
我们折腾一下午,又冷又累又饿,便去小饭馆里点了饭菜热汤,呼啦啦吃完了,打算歇歇脚继续上路。
那女老板兼厨子,见我们大包小包的徒步,便好奇的问我们是做什么的,要往哪儿走,要不要帮我们叫车,她认识熟人,送我们可以便宜些。
我说去黄杨村办点儿事,老板娘知道那地方,诧异道:“哦,你们是黄杨村的伢子?是去扫墓吗?”她知道那地方已
经是荒村,平时没有人去,也只有赶上某些节庆,还会有后人去村里的老坟园里祭拜、扫墓。
她把我们当做黄杨村的后人了。
我也不辩解,点头说是。
老板娘就道:“那你们怎么走路来了?”
我道:“车子半路上出了事。”
老板娘道:“你们要是走路过去,差不多还要一个钟头才到村,摸进去天都黑了,要不给你们叫个摩托车?我有熟人。”
我们也折腾累了,想省点力气,便同意了老板娘的意见,她立刻打电话,叫了镇子里三个开摩托的本地住户,我们一人上了一辆摩托车后座,便在摩托轰拉轰拉的声音中,一路往黄杨村而去。
三位老哥开的是‘疯狂摩托’,人坐在上面,真是捏了把汗,到下车时,时间比我预料的短,我有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三人中最胖的那个人问:“要不要等你们扫墓出来,再坐我们车回去?”
我说:“不用,不用,晚上有车接。”
那人略失望,掏出手机的二维码,说:“一辆二十,三辆六十。”
我利落的付完款,还没打个招呼,三人又驾驶着摩托,呼啦啦远去了。
一时间,国道公路边,就剩下我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