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楼,许败类打了个出租车,报了个地址,出租车一路往东二环一处老宅区驶去。
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地方,又破又旧的一片老楼,这个气温和时间点,旧小区里没什么人,许败类边走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嘴里嘀咕着什么。
“怎么了?”我瞧他神情不对劲。
他道:“忘记是哪一栋了,等我查下。”
“
…………你自己的住房,为什么会忘记?”
许败类被我打扰到,很不耐烦:“这个城市几套,那个城市几套,我哪儿记得清楚,脑子要用来记更有意义的事……翻到了。”说话间,估计是翻到了记录,他抬头看了看,便迅速认准了一栋楼,带着我往里走。
一进去后,我发现这房子里陈设,破的跟什么似的,积了厚厚的灰,门一打开,还有受惊的老鼠乱窜。
许败类走到了角落处,掀开一块毫不显眼,灰扑扑的布,下头便露出一只保险柜来,他也不避讳我,直接转动密码。
柜门打开后,许败类开始一把一把的往外拿东西,
没错,是金条,黄澄澄、金灿灿的金条,跟抓糖似的,一把一把往外抓。
“数数。”他边抓边提醒我。
于是我开始怀着复杂的心情,在破旧、布满灰尘的旧屋里,一根一根数着金条。
这种金条的重量,是有固定规格的,我拿在手里一掂,就知道,大约是一斤重的。
“多少根了?”
我道:“1根。”
许败类嘴里说着还差两根,于是又掏了两根出来。
紧接着,他冲我伸手。
“什么?”我下意识的问。
“针剂。”我连忙将空包里的木匣子
取出,许败类对待这木匣子,到是小心而谨慎,轻轻的将它放入了保险柜。
做完这一切,他又去旧沙发上,扯下了防尘布,随意团吧团吧,然后塞入了空的黑背包里,硬生生将空瘪的黑包,撑起了一半。
紧接着,他开始往包里扔金条,跟抓石头似的,碰撞间,发出悦耳的撞击声。
“背上,走。”许败类吩咐了一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往外走。
“好嘞。”我背上包,跟着许败类走出房门的瞬间,十分悲剧的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彻底沦为狗腿了。
三点整,我们几乎是踩点到达了约定点。
皮卡丘开着辆白色面包车在等我们,我们二人上车后,面包车开始往东边开去。
估计没人会想到,这么一辆破面包车里,会带着几十根金条吧。
车子一路就驶向了东三环外,眼瞅着还要往外开,我有些憋不住,问那周爷究竟在哪儿,皮卡丘嘴里一直说着快了快了,却不肯说地址。
我心里犯嘀咕:这丫不会是想打劫吧?
也不知道许败类究竟是有自信还是心大。
我俩人手无寸铁的,背着价值七百多万的金条,就敢跟着一个陌生人走,鬼知道会不会把我们带到他和同伙的窝点,直接抢劫?